他会把他带来喝酒,就是存着几分看他喝醉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不在家喝——如果希欧多尔喝醉了显本体,他可不想自己的屋子被毁掉。
酒端上来了,希欧多尔好奇地碰了碰酒杯。
虽然他现在是人形,但还是保留了一些作为触手的习惯。
他把手指放在酒里沾了沾,又放在嘴边舔了舔。
然后他发现这么一点尝不出味道,端起杯子,准备一口气喝完。
琴酒看到他的动作,提醒:“你最好不要像吃便当那样喝。”
希欧多尔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行?那样速度快。”
琴酒能提醒他就不错了,见他没有要听的意思,就不再管:“随你。”
希欧多尔没有听出琴酒语气中的看戏意味,他仰起头,一口把所有酒水都倒进了嘴里。
浓烈的酒水进入喉咙,希欧多尔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都皱在了起来,他伸出舌头哈气,艰难地问:“阿……阿阵,为什么,这个酒,会那么辣?”
琴酒在他准备一口闷的时候,就要了点冰块,看他这个样子顺手塞进他嘴里,然后又点了两杯。
“我提醒过你了。在外面叫我琴酒。”琴酒不紧不慢地喝下属于他的那杯,略带嘲笑地说。
“好的,琴酒。”希欧多尔苦着脸重新坐下,他看着琴酒喝得非常淡定,震惊地问,“难道你不觉得辣吗?这就是你们这边的酒吗?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会是那种香香甜甜的。”
以为会是阿阵闻起来的那样。希欧多尔想。他们那边的酒都是用果子酿成的,就是香香甜甜的。
琴酒把另一杯朝他面前推了推:“喝慢点。”
喝满点难道会变得好喝吗?希欧多尔想,于是又小心地喝了一口。
他看了看琴酒,见琴酒重新看起了手机,没有理睬自己的打算,他也没事做,干脆继续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阿阵!”希欧多尔的声音打断了琴酒的思绪,他皱眉看过去,刚偏过头,就看见希欧多尔的脸在面前放大。
希欧多尔猛地扑了上来,撞在琴酒身上,头埋在琴酒怀里。
这是……喝醉了?琴酒有点惊讶,拽住希欧多尔的头发把他拉起来打量,发现他脸红彤彤的,眼睛里全是迷茫,和他对视了两秒后,傻乎乎地扬起一个笑:“阿阵!你好香。”
一边笑还在一边往他面前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琴酒没有感情地推开他的脸,手接触到他的身上才发现希欧多尔烫得惊人。
琴酒的手正好很冰,他没控制住,在希欧多尔的脸上放了一会儿。
希欧多尔很乖,痴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让他暖手。
手都温度逐渐回升,正好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抽出手想看一眼,却被希欧多尔按住了。
希欧多尔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是淡淡的白色,它们按着琴酒的手,不想让他离开。
希欧多尔在那里哼哼唧唧:“喜欢,冰冰凉凉的,不要松开。”
琴酒第一次见他的触手变成白色,看了两眼,多放了两秒,还是强行把手抽出来了。
还好这里是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角落。琴酒抽出手,反手抓住那两根触手,呵斥:“把你的触手收回去。”
希欧多尔迟钝地问:“什么?为什么要收回去?收到哪里去?它们本来就长在我身上啊。”
“收回去,要不就变成透明的。”琴酒掐了一把他的触手,语气变得不善,他可没有要被人发现这里有个怪物的打算。
希欧多尔呆呆地看着他,脸上和身体都没有给出反应,倒是触手听话地变成透明的了。
琴酒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浑身紧绷。
因为他感受到,面前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把触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