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洗漱后走出房间,就看见希欧多尔蹲在门口。
像一只古怪的、没有毛的黑猫。琴酒有种自己养了宠物的感觉。
希欧多尔看见他拉开门,立刻变成了人形,欢快地冲他问好:“阿阵早上好!”
琴酒感觉他就差摇尾巴了。果然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这家伙明明是狗。
他没理他,径直往外走,却在听到希欧多尔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一下脚步。
“阿阵,你的房间里似乎有什么气味。”希欧多尔探头往琴酒的房间里看了看,他感觉那种味道好像很熟悉,是从浴室里飘来的。
琴酒脸一黑,折回去把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这家伙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明明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他也清理了,为什么还能闻到?
不过这也让琴酒想到了他本来在昨晚就要质问的事,他一把抓住希欧多尔的肩膀,粗暴地把他推到门上:“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做的?”
希欧多尔下意识就想到了昨晚的梦,目光游离了一秒,被琴酒捕捉到了,他冷笑一声,抓住他肩膀的手愈发用力,他一字一顿地说:“再敢这样,你就完蛋了。”
希欧多尔感到有点疼,毕竟是人类的身体,琴酒又用了极大的力气,像是要把他的肩膀捏碎。
但他不太敢变回去,自从经历了昨天发生的事后,他觉得自己的原形不太安全。
不对啊,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阿阵在问什么,我啥也没做啊,那只是我的一个梦。
想到这里希欧多尔不心虚了,他为自己辩解:“我什么也没做啊?”
琴酒盯着他的眼睛,意识到非人类是真的难办。这家伙就算是人形,也摸不出脉搏,无法测谎。光是看表情的话……他看上去真诚极了,但是琴酒丝毫不信。
“那个全是你的触手的梦,难道不是你搞得鬼吗?”琴酒冷笑,松开了他。
希欧多尔还靠在门上,他在努力理解琴酒的这句话。
难道说昨天他其实还是打开了腺体?阿阵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意思?难道昨天梦里的阿阵是真实的?不可能吧!但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阿阵要算到他头上?
希欧多尔感觉大脑变成了浆糊,他使劲想,张开嘴想问琴酒:“阿阵,所以你昨天梦到了什么?除了触手还有别的吗?是我的触手缠着你吗?在你的床上?”
琴酒被他的话勾起昨晚的回忆,脸色又沉了几分,薄唇微张,吐出冰冷的话语:“今天你不被允许跟我出门。”
在短短的相处之中,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对希欧多尔最好的惩罚。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希欧多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急切地扑了上来,抓住琴酒的手,触手从他衣服里冒出,本能地卷了上来。
琴酒现在一看到触手就想到昨天晚上的梦,他没有掩盖自己的反感,呵斥:“松开,我相信你不想两天不出门。”
希欧多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在他的呵斥下松开了触手和属于人类的手。琴酒有那么几秒都觉得他要哭了,他欣赏地看着少年垂头丧气的样子,然后发现他没有哭。
有点遗憾。琴酒想,忽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希欧多尔……是不是变矮了?
希欧多尔的人形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琴酒就被他这幅皮囊迷惑过,有几分认为这是个不想好好学习,想要来碰瓷他的不良。
后来发现这不是不良少年,不过是个异世界来的蠢货。
很强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用脑子换的。
琴酒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样单纯的存在了。组织里的人,每人都有八百个心眼。
想到这里琴酒心里对希欧多尔的不满又少了几分,他带着几分审视地打量着对方,发现除去那些触手以外,希欧多尔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