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都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谈过恋爱。
这个世界是如此可怕,她不想跟任何人有联系。
除了……除了……
一个名字涌到了嘴边。
明琅努力呼吸,想要喊出那个名字,求“他”救救她。
她很少看新闻,却会看关于“他”的报道。
媒体把“他”形容成冷血贪婪的暴徒,说“他”纠集底层人民,只是为了建立一个高度集-权的独-裁国家。
明琅却看到“他”耐心地倾听工人们的哭诉,温声关心他们的生活境况,帮贫民区的人们远离受污染地区。
对于“芯片受害者”,“他”更是无偿提供医疗救助、心理辅导和就业上的帮助。
她是真心认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弥撒亚,可以拯救人们于水火之中。
明琅终于喊出“他”的名字:
“……沈澹月……救我……”
话音落下,她脖颈上沉重的压迫感倏地消失了,大量氧气迅速泵入肺部。
明琅不由呛咳起来。
下一秒钟,似乎有什么抵住了她的嘴唇。黑暗中,只能看到她被迫张开嘴,露出鲜红而濡湿的口腔。
明琅眉头蹙得更紧了,她好像又被……亲了。
对方不再像之前那样浅尝辄止,而是冰冷而凶狠地缠绕着她的舌-尖,如同一条危险而柔软的毒蛇,对待猎物先绞杀、再嚼吞。
明琅痛苦地想,这人不会是想……吃掉她的舌头吧?
还不如掐死她呢。
不知过去了多久,恐怖的缠绕感终于消失了。
空气的温度也在缓慢回升。
即使在睡梦中,明琅也感到了舌尖上强烈的刺痛——像是含冰块的时间太长,口腔被冻得失去了知觉,现在才血液回流。
她只能含糊地骂了一句,翻身,继续睡觉。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明琅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穿越到五年后的怪梦。
直到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不是梦,她真的失去了整整五年的记忆。
明琅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向衣柜……卧室里没有衣柜。
她脸上本来就带着没睡醒的懵然,现在更懵了。
明琅想了想,拿出手机,在通讯录寻找“沈澹月”的联系方式。
她倔强地搜了半天,才勉强接受“老公”可能就是沈澹月这一噩耗。
明琅:「在吗?」
老公:「在。」
明琅看着“老公”这一备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不停蹄把备注删了,才问出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卧室里没有衣柜?」
沈澹月:「只有衣帽间,在隔壁。」
明琅:「好的!」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有些脸热——好像出糗了,但也不能怪她,穷人怎么可能知道“衣帽间”的概念。
她只在拟感电影里听过这个词。
明琅打开衣帽间的房门,随即微微一怔。
里面全是女性的衣服,各式各样的衣服——衬衫、短袖、卫衣、短裤、牛仔裤、针织衫、吊带背心、镶铆钉夹克……每一件都是由纯有机面料制成,透出昂贵而天然的光泽。
在此之前,她只在高楼大厦的橱柜里看过这种质感的面料。
明琅惊疑不定地想,沈澹月到底贪了多少?
反公司联盟象征的是无产阶级,而不是资产阶级吧!
好半天,她才想起来,沈澹月似乎是高科公司的继承人,有钱也正常。
假如他跟其他人一样出身贫寒,可能连曝光芯片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人们总会陷入一种思维惯性,认为这种人应该过得相当清贫。
明琅把这些想法抛到脑后,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