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你。”
“我真的很讨厌你对我有所隐瞒,给我一种你不想让我靠近的感觉……自从我们结婚以来,这种感觉一直环绕着我。我受够了想要靠近你,却没办法靠近你的感觉。”
她声音微颤,似有些潮湿。
陈侧柏若有所感地一垂眼,刚好感到一颗泪掉进了他的颈侧。
不烫,却令他的颈侧像被蚂蚁咬啮似的发痒。
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阴暗而滑腻的快-感。
——她为他哭了。
早在之前,他就幻想过她为他流泪的场景。
他以为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自己并不会如想象的那样感到卑劣的兴奋,只会觉得心疼。谁知,完全相反。
兴奋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加剧了,令他半边胸腔都陷入了麻痹,连眼眶都一阵酸麻,似有什么里面黏湿蠕行,要钻出去,代替他的唇和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陈侧柏闭上眼,关住那些畸形蠕动的东西,声音微哑地开口:
“你哭了。”
秋瑜又难过又羞恼:“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说话了?”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她语带哽咽,“我要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要骗我,再也不要不让我说话。我要你对我毫不保留。能做到吗?不能做到的话,你还是给我滚蛋吧。”
陈侧柏垂眼看她,这一回,不再是那种看穿她血肉骨骼的视线,但比那种视线更加露-骨,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真的要毫无保留吗?”
秋瑜眉毛微竖:“你觉得呢?”
陈侧柏顿了顿,低下头,侧脸在她的脸上轻蹭了一下。
隐约有讨好之意。
秋瑜感到他下颚角冷硬的触感,一颗心忽然变得又甜又涩。
“我很高兴,”陈侧柏低声说道,“你为我哭了。”
秋瑜却不怎么高兴,刚要说话,就听他声调平静地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说我卑劣也好,说我无耻也好,你爱我,不害怕我,为我流泪,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我感到非常虚幻,不真实,以及……异乎寻常的兴奋。”
他以目光牢牢攫住她的眼睛,言语之中,透出一种难以遏制的狂喜情绪:
“哪怕你现在让我去死,我也会十分兴奋地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