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的。”
你被他那句道歉刺到。你并不想把坏情绪发泄在无辜人身上,但是在负面情绪爆发的情况下,你很难保证自己可以完全不牵连到沢田纲吉。
“学姐要不要先把爱酱放下来,它很重的。”直到他提醒,你才发现自己依然提着猫包。
爱学习以一个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包内,它应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麻醉效果需要24小时才会彻底消失。现在,它隔着透气网罩,本能地贴过来蹭你的手背。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网罩的质感粗糙扎手,猫咪的毛发却很柔软,它们共同组成极具割裂的触感。
“早知道就不在那个路口叫车了。”沢田纲吉靠墙站着,他还在反思这件事。
“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跟你没关系。”
“嗯,我知道,但是我就在边上。”他点点头,有些懊悔,“如果我再仔细一点的话……”
你感到一阵疲惫,忍不住靠着墙蹲下身。
“你还好吗?我去把妈妈叫来吧。”他拉你的手臂想让你站起来。在自己家就没必要强装镇静的模样了,如果连沢田纲吉都不在,你现在恐怕会像具尸体一样直接趴在地上。
你蜷着身体把头埋进手臂里,任他怎么拉你也不肯起来。
“不准,要么就走,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对……对不起。”
又是道歉的话,你现在对这三个字过敏的像是看见会飞的大蟑螂一样。
“都说了不要道歉,听不懂吗!”
在失控的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你便后悔了。你闭着眼捂住脸,有些无奈:“你别和我说话,让我安静会儿,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让自己处于黑暗中,似乎只有这样,你才能冷静下来。
沢田纲吉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毯子,将你整个人都围起来,你下意识地连头也钻了进去。
只是没一会儿,你又因为缺氧不得不露出脸透气。
“毯子从哪里……”你想问他的,但刚蹦出几个字,喉咙发紧的感觉便涌上来,你不得不像个鸵鸟一样,再次藏进毯子里。
“沙发上拿的。”他在边上小声解释。
你模模糊糊想起来,前几天似乎坐在沙发上研究怎么和系统沟通,顺便将里面的成绩数据全部录入电脑。因为感觉冷的缘故,你披了条薄毯。
家里安静无声,也不知道沢田纲吉是跟谁学的,他隔着毯子笨拙地一点一点拍你的头。这个狭小黑暗的温暖空间仿佛是一个时间停滞的秘境,踏实感逐渐将你装满。
现在,你躲在里面有些昏昏欲睡。你确定,自己身体一歪就能靠到沢田纲吉身上,即使猜错了距离也没关系,他一定会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接住你,而不是任由你硬挺挺地摔在木地板上挨痛。
你想起冬天母亲替你晒了整床的被褥,等你忙碌完一周、在周末回到家后,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钻进被窝时的放松。想念有很多种方式,你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怀念另一个世界。
“我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躲在里面和他解释,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上午也不是故意的,因为我觉得让司机知道会让你更尴尬。”
“那个啊,”他愣了愣,手停在你的头顶不动,你忍不住歪头蹭过去,“没关系,我已经忘记了。”
你在终于确定自己内心平复后,才从毯子里钻出来。
“我好了,已经没事了。”
沢田纲吉怔怔地看着你,在听见这句话后,才长舒一口气瘫在地上。
你被他的样子逗笑:“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你那样很让人担心的。”
你捋了捋被汗浸湿的刘海。你到家后甚至连厚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这么钻进毛毯里,在玄关口从天亮蹲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