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亩事进行探讨,顺便把柳贺狠狠批一道。
对柳贺弹劾陈三谟、曾士楚的事,张居正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尽管柳贺句句将张居正顶在前面,言必称陈三谟、曾士楚蒙蔽了张居正,然而师生二人都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三谟发动言官弹劾柳贺,张居正也只是让柳贺好好受着。
至于曾士楚,他上疏挽留张居正后,如吴中行、赵用贤这般在翰林院的同年颇有几分看不起他,柳贺弹劾他之后,曾士楚在士林中便颇难自处。
曾士楚因而请动了杨维新来当说客,请柳贺不必再在此事上逼迫他,杨维新是柳贺在镇江的同年,会试时同曾士楚关系融洽,且曾士楚如今任湖广道监察御史,杨维新也在湖广任职,杨维新便写了一封信替曾士楚求情。
柳贺弹劾陈三谟、曾士楚虽为大义,然而曾士楚毕竟是他的同年,他对着同年猛参,在官场上也不会有太好的名声。
柳贺只回了杨维新一句:“君可知刘子畏今日如何?”
曾士楚既就任湖广,便是要挖出湖广官场的不平事,这才是他身为监察御史的职责。可他在任上不知纠恶,反而劝张居正留京,张居正为湖广籍官员,在外官员的孝义也在本地御史的纠核范围内,曾士楚不仅不纠,还首先上疏挽留,日后湖广道官员若于孝行上有碍,他纠还是不纠?
柳贺未停手,这几日,他与言官们你来我往斗得激烈,柳贺平日嘴炮虽不多,但论嘴炮,他从来没有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