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起来都觉得心酸,“你与你哥哥早已分家,按理说,这些银子也不该由你兄长来出。”
“若是你非要这二十三两,我便去请族老,请里长,请甲长,把这桩桩件件都列出来。”纪娘子气得狠了,这会儿都忍不住发笑了,“你说得也对,你哥已经去了,我这嫂子对你的确招待不周,既然都让你心寒了,我也不替你瞒住这些,你做过的事我便让族老他们都来听一听。”
“娘,你别气。”柳贺拍拍纪娘子的背,“不值当的。”
柳义却仍在嘴硬:“哥哥是愿意的。”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柳贺真是见识到了。
他纵然没与柳信见上一面,却也替柳信觉得不值,而纪娘子与柳信夫妻恩爱多年,却见得柳信对兄弟的一腔爱护白费,心中更是难受。
她也未想到,柳义竟就用这几个字将柳信的付出打发了。
“娘,别生气。”柳贺将纪娘子扶住,“若是要请族老,请里长,儿子愿意替娘跑一趟。”
柳贺起身就要出去,他本就灵活,一眨眼就到了院门边,柳义却是急了:“贺哥儿你站住!”
“二叔,侄儿可以不去,但这钱……”
“那二十三两是我记错了。”柳义呵呵一笑,“记错了。”
二婶却不乐意他这般回答,捏住柳义的腰,狠狠拧了一把。
“我爹替你花的钱要怎么算?你说爷爷有银子要平分,既你有这钱,我爹替你花的那些你总该还些吧?”
“哥哥已经不在,这账目还不是嫂子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我却是不服的。”柳义头一梗,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那倒也简单。”柳贺微微一笑,“就以这账目所说,二叔你犯的事足够去牢房蹲上几天,若是日后二叔你再找我娘要钱,我便将你犯的事公开,让族老里长们都来看看。”
“哪有侄子威胁叔叔的道理?”柳义对柳贺怒目而视。
“侄子并没有让二叔蹲大牢的意思,只是二叔你莫忘了,我爹已经不在,你的差役也免不了,等到派役之年,甲长里长往往先派那些名声坏的服重役,二叔你也要替礼哥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