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束脩,柳贺算了一下,开销着实不算少,光靠纪娘子接绣活是远远不够的。
柳贺在书房点灯读书,纪娘子怕干扰他读书,就在门边坐下,蹭一点烛光,可这样太伤眼睛,柳贺不许他娘这样。
“压力山大。”柳贺感慨了一句。
从书肆出来,日头还挺高,纪父的事情应该还未办完,柳贺就和纪文选在书肆这条路逛了起来,镇江城内有十五坊,县学所在为仁安坊,儒林坊在仁安坊西侧,列着弘治进士靳贵的进士牌坊,靳贵是弘治三年的探花和当年会试的第二,还是应天乡试的解元,,可以说是考霸中的考霸,所以别人只有一座牌坊,靳贵却有两座,一座解元牌坊和一座进士牌坊。
柳贺去时,靳贵的进士牌坊前也有其他书生在,弘治三年至今已有七十多年,进士牌坊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光,却依然引起无数士子膜拜。
柳贺觉得进士牌坊有难度,举人牌坊努努力却未必不能做到。
他虽然没有和柳信见过面,但他知道,考中乡试恐怕是柳信一身的夙愿。
柳信有写日记的习惯,可楚贤来柳家拜访的那一日,平日鸟儿在窗边嬉戏的柳信却一个字未写。
他心中恐怕也感觉到了屈辱。
就算是为了这没见过面的爹,他也得多努力努力才行。
男儿当自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