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粗,什么时候连拿区区三百两都要扣扣索索的。”仇五瞥了一眼赤身怪人,冷着一张驴长脸从墙上跳下来。
太湖三刀王见独吞不成,冷哼一声:
“什么买卖?左不过是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口气说得这么大,真当朝廷是吃素的不成?”
“快刀吴一七,燕子坞的白西风、七星关的云青山,沈家庄的沈环……都是谁下的手,就不用我一一细说了吧!”
黑发赤身怪人吴一七坤直手臂,鲜血淌过土里,这人双手受了伤,竟然狠下心将刀柄缠在了手臂上,沉重的金刚刀拖在地面上拉起厚厚的风尘。
“哪里,我这顶多算是帮人医治医治头痛病,呵,可比不了你太湖盐帮,敢和朝廷作对,最近可是在江湖上出了好大的风头。”他嘴角一撇,嘲讽道。
他说的正是今年三月七太湖盐帮与朝廷因私自抬高盐价被六扇门端了湖西漕运码头一事。
至于头痛病,人死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头痛病。
王三刀还想再说,拉着驴脸的仇五一脸不耐烦对公孙静道:“如今我们人已到齐,总得让我们验验货吧。”
“哈哈,这是自然,只是这人嘛,却是还未到齐!”公孙静这才出声:“青龙会这次发了十二张请帖,来的却不过半数。”
仇五眼神扫过太湖、快刀吴一七、老板娘一行人,视线在简笙上停留半晌,定格在九个麻衣汉子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罗封谷的风老三,金九帮的李北方是我下得手,再加上吴一七刀下三人,十二的名额剩了个七个,不过我看这场上不仅不少还多出了不少人。”
王三刀眼光如刀,剜了仇五一眼,冷哼道:“怎么,我兄弟九人,向来同进同出,同食同寝,如同一人,占一名额又有何不可?”
“你要怀疑,也当怀疑那女人,”话锋一转,瞬间将话题转移到简笙身上。“我看她就挺废名额的。 ”
简笙暗道不好,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她头上了,却也心知越是这种关头却不能露怯。当下额头一抬,露出一抹笑:“我?”
“那你要看看,我手中的长生剑,能不能占上这一名额,你说是吧?老板娘。”
老板娘一愣,心道这人倒是灵秀,还知道借力打力,旋即捂着手帕娇笑道:“这位姑娘是受白玉京所托,替他来我这买酒的,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莫要为难。”
老板娘顿了顿,右手扣住将简笙的手腕,顺着脉象摸上了青钢剑:“当然,若是想一睹长生剑的风采,想来简姑娘也能成全大家的,是吧?!”
猝不及防被近身,简笙心里“咯噔”一下,当机立断立马拉出系统面板,对着商城里的息脉丹就是一顿输出。
息脉丹,顾名思义,便是用来隐藏脉息的丹药,价格不算贵,只是因为只能隐藏一分钟,她之前一直觉得鸡肋,没想到这次倒用上场了。
就是本来挣扎在负债的小金库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摸了半晌,老板娘的面色越来越怪异。
怪了!这姑娘的脉搏明明之前还在,怎地就突然没了响动,一般来说,人没了脉搏自然是个死人,可这手上传来的温度分明是活人的!
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各种装死的把戏,但是诸如敛息术等无一不是借着内功深厚玩一招瞒天过海的。
难道她看走眼了,这姑娘真是一位的高手,只是因为内功深厚连她也看不透?
可是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高手,她却不知道。白玉京的朋友...?白玉京那人向来独来独往,也没听说有什么朋友啊?
况且,武功高强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近了身?
老板娘抬眼朝简笙看去,却看到简笙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意味深长的笑。
心下顿时一惊,她是故意的?!
院子内一阵沉默,一阵寒风倒灌进来,掀起一地金桂,天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