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椅子向后一拉,没什么正形的歪在上面,“走吧,公主殿下,您想去哪里逛逛?”
“不过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你要是想去歌厅舞厅酒馆剧院或者……”沃夫暧昧的消音,随即接道,“我倒是有不错的推荐。”
特丽莎没接他的话,也没被他激走,只是问他:“大概多久了?为什么这样严重?”
沃夫掀着眼皮看她,见她没有被羞辱的恼怒,只是询问的看着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抬抬眼皮回道:“半年前在训练场上摔了一跤就不太好了,只是他自己嘴硬不承认。入冬又感冒了一场,就缠缠绵绵病到现在。”
“魔药无用吗?”特丽莎接着问道。
沃夫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探询她眼底的情绪,“没用。就像一盏油灯,灯油都要烧干了,再修修补补灯台有什么用呢?”
“国王曾赐下魔药,也没用。”他补充道。
特丽莎垂眸。
父亲赐下的魔药,多半是伊薇特做的。如果这也没用的话……
特丽莎没有逛街的心思,沃夫乐得自在。午饭后,他把特丽莎送到为她准备好的客房,就自顾自出去玩乐了。
特丽莎独自在窗边坐了半晌,起身去训练场练武。
另一边。
克莱斯特操纵书店老板,很快确认了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曼宝泽大公的长子沃夫。
不光如此,甚至还了解了一串他的桃色新闻。
克莱斯特原本对一个男人的情史不感兴趣,只是,他丰富的情史里有这样一条传闻——曾差点和长公主特丽莎订婚。
克莱斯特当即绷紧了唇线。
特丽莎离开时那一幕反复在他脑海中一帧帧回放。
她出门并未与他搭话,眼神交流也近无,策马离开前甚至和自己点点头都没有与那人说一句。离开时马身错开了他的……
无数眼神和肢体动作都表明了她不喜欢那个名为沃夫的男人。
克莱斯特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可尽管如此,想到那个男人骑马立于窗外,居高临下的那个眼神和他曾经差点占据特丽莎未婚夫这个名头……
漆黑的睫羽遮住墨绿色的眼瞳,克莱斯特的手指在杯壁上来回摩挲。
杀了他不是难事。
由于特丽莎也住在大公的府邸,他在府邸时克莱斯特不好下手,但只要他离特丽莎远些,克莱斯特就有的是机会动手。
他甚至可以不亲自动手,如法炮制,操纵别人去就是了。
杀了他本身不是难事。
但克莱斯特想着的却是,如果杀了他,特丽莎有多大的概率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以及,如果他在特丽莎心里有一点儿地位,自己杀了他,会不会拔高他在特丽莎心里的位置?
半晌,克莱斯特摩挲杯壁的手指停下。
不必。
比起死亡的不确定性,他还是活成特丽莎讨厌的模样更安全。
荆棘王国以蓝魔晶发家,蓝魔晶对荆棘王国至关重要。曼宝泽刚好有两条蓝魔晶矿脉。
他虽然因为特丽莎而开始相信确有人有光明身上的品质,但他更相信,黑暗比光明铺得更广。
守着这样一座金山,他不信这位大公和他的儿子什么手脚都没动。
想好了这些,克莱斯特操控书店老板返回刚才的位置。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放回水杯时杯底与桌面磕出轻微的声响。
老板瞬间回神,抓抓脑袋,继续整理书架。
克莱斯特拿着书籍起身,笑着与老板道:“结账。”
***
埃布尔叔叔的夫人早已离世,他未续娶,家里的一切都是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在打理。
只是中午的时候见了她一面,多说了几句话,没什么精神的埃布尔大公就缓了许久,直到晚上都没能再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