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更深重的报复。那才是真的深渊。”
“不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也不错杀任何一个无辜者。公平、公正,才是真的与罪恶割席,才是真的在保全你的国家。”
“你的主君做出了错误的决断,如果为了帮他达成他想要的目的,你不能真的将这一切抹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特丽莎一言难尽的皱起一边的眉头,提醒他道:“更何况,你不可能将每一个知情者都杀死。至少你不可能让我永远闭嘴你知道的吧?”
实战之中,光系并不长于进攻,【审判】还对她无效,全盛时期的道格都不见得是特丽莎的对手,如今更不必说。
从他刻意避开特丽莎来看,显然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那么,”特丽莎手指按在储物戒指上,“现在的问题是,你侍奉的主君他是这样想的吗?”
“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的主君也是其中的一环,为罪恶站台的话,”特丽莎注视着道格,认真道,“如果你选择尽忠,我也能理解你。那么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成全你,让你死在这里。”
道格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握紧手中的长矛,直视特丽莎的眼眸,肯定道:“不。他绝不会与黑暗同流。”
特丽莎挑了挑眉,语气终于松了一些,“很好。”
“那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特丽莎取出先前克莱斯特给她画的地图,展压在栏杆上,指着地图上的某个房间,“我在这里把尤莱亚绑起来了。”
“他并非效忠于领主,他还说关押异宠的地方就在圆塔,在地下。”
“我们今天就得行动。现在分两头,”特丽莎抬头看他,“我们一个去控制领主,如果她确实不知情,能好好商量,我们就让她协助我们救人,她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叫她愿意。另一个去地下,控制做异宠融合的混蛋,能多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好的。”
“你去哪?”特丽莎问他。
道格垂眸看了眼地图,冷静道:“我去地下。”
怎么看都是相对未知的地下更危险,她已帮他良多,道格不愿她涉险。
特丽莎也觉得这么分工最好,道格出身正统,对炼金术也颇有了解,以他的身手,虽也危险,但总归没那么凶险。
最重要的是,道格不光是阿克尼亚的人,还是阿克尼亚的贵族,由他出面救人,将来面对其他种族时也更好交代。
——阿克尼亚并非在包庇罪恶。
道格提醒特丽莎:“只是你要小心,哪怕她并不知情,她也绝非善类。”
他迟疑了下,“领主有一个苹果脸的侍女,如果遇到她,或许你可以问问她领主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特丽莎点点头,把地图塞给道格,“这是克莱斯特画的。内容我都记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用,你拿着吧。”
道格接过地图道谢,两人整了整衣衫,先后从阳台离开。
另一边。
天色更晚了,稀薄的星子挂在天边,长街尽头迟迟看不到返回的马车。
莫多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不再迟疑,从后院马厩套了马车,匆匆往道格家的方向赶。
特丽莎晚来未归,森珀和克莱斯特都没睡着。
克莱斯特躺靠在池底,察觉到泳池的水波里的水波轻微晃动。
他从泳池中浮上来,看到窗角闪过胖老板莫多的一片衣角。
很快便响起门铃声。
森珀前去开门,他们的交谈隔着砖廊几乎听不到。好在不多时,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鹿兽人少年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和善的胖老板。
莫多手里推着克莱斯特熟悉的那把轮椅。
森珀不安的对他道:“克莱斯特,特丽莎让莫多老板来接我们回家。”
克莱斯特并未上前,他半浮在泳池中,反问:“现在?”
莫多老板圆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