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特丽莎皱着眉,眸中的光明明灭灭,一脸复杂的看着克莱斯特。
半晌,她开口了,“首先,我确实不是领主的人。我不可能与她为伍。”
“其次,”特丽莎顿了一下,脊背和脑袋都往后仰了一下,声音沉沉,“我对你绝对没有超越友情以上的感情。”
梨子立在泳池边沿,反射着月的辉光,坦诚得像他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最后,”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特丽莎换了个攻击性不那么强的话术,“如果小鹿真的没事,那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变。否则……”
特丽莎没说完否则之后的话,她瞥了一眼梨子,提着森珀的后领边往外走边道:“没有下次。你吃了就休息吧。”
门在克莱斯特的面前被关上。
他取过梨子,清脆的咔嚓声后,梨子上留下了一个缺口。
梨子脆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克莱斯特兴味的笑起来。
她太好玩了。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面前操纵森珀。
她一定也意识到,自己当初不是在给她唱情歌,而是试图操纵她。但她还是选择原谅他。在她听过他的“遭遇”之后,认为他应激之后的情有可原。
她的同理心,足以让她原谅他,可也没淹没她最后的警惕。
她警告他,不要用他的能力伤害其他人。
克莱斯特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动泳池里的水液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特丽莎一路拎着森珀,站到了他的门口。
特丽莎没走,偏头观察他的神情。
没多久,涣散的目光回笼,森珀打了个激灵,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特丽莎,“我怎么了?”
特丽莎满面复杂的看着他,在森珀越来越慌乱的眼神中,和他说:“小鹿,我对你也没什么别的什么想法你知道吧?”
什么什么别的想法?应该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明明每个字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怎么放在一块儿他就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啊?
那点紧张消失不见,鹿兽人的肩膀都塌了下来,他看起来更茫然了,“啊?”
特丽莎松了口气,怜爱的摸摸他的头道:“乖,回去睡觉吧。以后睡觉记得戴副耳塞,这样睡得香。”
森珀拽拽皮帽,动了动耳朵,犹豫,“可是,这样就听不见了……”
对于警惕的鹿兽人,听力是帮助他们戒备的重要工具。
特丽莎继续劝道:“反正又不用守夜。而且声音特别大的话,我喊你也是能听到的。”
“唔。好。”森珀点头答应。
和特丽莎互道晚安后,森珀推门回去继续休息。
特丽莎往后望了一眼,几步跃上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过他的伤痕累累,她便能猜到他该从怎样的摧心折骨里滚过一遭。她完全能理解他由此前经历产生的一系列猜忌犹疑。
她甚至能想到,与她相遇后,他该是多么忐忑与无助。甚至那些看似温顺的、不得已的讨好,也足让她怜悯。
她同情他的遭遇,也体谅他的行为。
她确实不在意他试图操纵她这个事实。
反正他也不会成功。
她在意的是……
实在是太尴尬了。
前几天里脑内预演过的情形再次疯狂的在她脑子里打转。
——虽然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别喜欢我了。
——我没喜欢你啊。
今天克莱斯特用另一种方式,侧面表达了他本就没想“表白”的意思。
特丽莎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那种从脊椎深处窜到脑袋顶的尴尬都没有消退。
我不是领主的人。
我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海妖的爱情。
特丽莎想,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得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