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吧台后的调酒师打断了。
“当然没有任何限制,客人。”调酒师面带得体的笑容,“阿呆鸟,你是在打扰我营业吗?”
阿呆鸟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调酒师,然后对我伸出了欢迎的手:“好吧,我只是在奇怪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来酒吧干什么……既然碰上了,就让我请你喝一杯吧!话说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我眼前一亮,“所以可以喝酒的,对吧!”
不等阿呆鸟说什么,我就兴致勃勃的冲到了吧台前,拉开高脚椅乖巧坐下,一副谁也别想拉动我的样子,寻找着酒单。
“这里没有菜单哦。”调酒师一眼看穿了我的小动作,“小姐有什么喜欢的饮品吗?”
“度数比较低的就好,我一会儿还要工作呢。”
“好的。”调酒师略一沉吟,似乎是很认真的为我挑选着基酒,语气随意的拉起家常,“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晚还要上班?”
“我是咒术师哦。”看得出来他和阿呆鸟认识,我便大大方方的给出了回答,“嘛,若是遇到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可以让阿呆鸟联系我来帮忙!”
阿呆鸟在我身边坐下,也露出笑容:“是呢,上次就是旅行者小姐在公园帮我解的围。”
然后这只乐观开朗疑似有着社交牛逼证的信天翁就开始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了起来:“旅行者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难道是看到了我帅气的身影,所以特意进来找我玩?”
“没有哦,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手肘撑在吧台上,双手交叠手背托腮侧首望着阿呆鸟眨眨眼,“我是接到了一个保护任务,说是让我来这里……但我并不知道该保护谁。”
“哦?”阿呆鸟更感兴趣了,“保护任务,来这里?具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那可就太好了!”我就等着阿呆鸟这话呢,“任务指定的保护对象是[旗会],听起来像个组织,你有头绪吗?”
阿呆鸟一脸困惑:“旗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调酒师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把手中的杯子摔了,不可置信的瞪了阿呆鸟一眼:“阿呆鸟,你竟然不知道旗会这个名字?”
阿呆鸟更懵逼了:“我该知道吗?”
调酒师看起来想把手里的杯子砸到阿呆鸟头上去。
但他忍住了,甚至对我露出一个有些用力过猛的笑容:“小姐,你接到的委托真的是保护而不是暗杀吗?旗会可不是什么好人的组织哦?”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旗会都是坏人?”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调酒师的笑容逐渐恢复正常,“因为旗会的成员都是港口黑手党的人,能成为黑手党的……可不算好人吧?”
“唔,可是我听说横滨比较特殊,港口黑手党的存在不应该单纯以善恶来判断。”我又环顾了一圈周围,心中有了猜测,“难道你们就是旗会的人?阿呆鸟,你是黑手党?”
他就坐在我身边,我干脆凑近他闻了闻,又迅速坐回来,改成单手托脸侧身看着他评价道:“没有硝火的味道嘛。”
阿呆鸟似乎没想到自己立即就掉马了,顿时呆了呆,然后鼓起脸颊:“又不是所有黑手党都会每天开枪。”
他移开眼睛,向调酒师求证:“钢琴师,我怎么不知道组织里有个名为旗会的小组织?”
钢琴师将调好的酒放在我面前,语气凉凉:“我昨天不是刚说过吗,我们后生会又叫做旗会……这个名字我甚至想了三个月!”
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悲愤了。
阿呆鸟傻笑着试图揭过这茬:“这不是昨天只顾……等等,你说有人让你来保护我们?啥情况啊旅行者?”
我将面前的酒推到阿呆鸟面前:“我也不知道,送你了。保护好自己哦,阿呆鸟。”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