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
“青池!”
一大早, 太宰治的声音就没停过,像是叫魂,冷不丁的来一句。
不过这也不怪他, 毕竟谁年轻气盛的开了荤,结果另一方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冷淡模样, 换谁也不高兴。
但奈何……
青池涟央就是清心寡欲。
他以写作为由, ‘嘭’的一下锁了内室的门, 窝在里面好几天不肯出来。
虽然区区一扇门, 对太宰治根本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
他甚至惊奇青池涟央没有在门板上吊一盆水, 这样他推门进来就能被浇一头。
以为锁门已经够幼稚了的青池涟央:……
“青池~”又是一声。
青池涟央终于忍无可忍, 敲了敲面前的木板。因为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青池涟央的写作场地从惯用的书桌挪到了单人沙发, 他让钰子小姐弄了块木板,架在沙发扶手上。
“您到底要干什么。”
就今天早上开始, 太宰治文件也不改了,战局也不分析了, 跑他内屋来坐着。
光青池青池的叫,也不说目的, 问就把脸偏到一边赌气。
“你终于写完了?”
太宰治抬了抬眼皮,他趴在青池涟央写作的书桌上, 一脸幽怨。
青池涟央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
“没。”
“你比我还忙啊,青池。”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
“成稿都发行给别人看了, 还要改。”
“我在写别的……”
青池涟央声音越来越小, 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这就是你扔下新婚男友独守空房的理由吗?”太宰治控诉:“你已经快一个周没理我了, 青池。”
青池涟央放在木板上的手指微微颤动, 青绿的眼瞳中闪过一点慌乱。
什么新婚……什么男友……独守空房……乱七八糟。
“我什么时候没理您, 而且晚上不是睡在一起吗。”
“敬语, 还有,你靠沙发我趴书桌算什么睡在一起,你说这几天你动过几次那个破木板。”
太宰治的语气凉到可以放块牛排做熟成,从头阴阳怪气到尾。
“……太宰。”
“好耶,虽然我更希望你叫的再亲密些。”
青池涟央叹了口气:“所以,您……你……”
他看着上一秒还趴在桌上躺尸,下一秒就利落的翻过桌子凑到跟前来的太宰治,呼吸一滞。
离得太近了。
太宰治没有一点吓到人的自觉,笑靥如花。
“青池,你不疼了吧。”
青池涟央向后仰了仰身子,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闻言,表情一僵,有些不情愿的摇摇头。
他又不是玻璃做的,怎么可能疼这么多天。
“我就说嘛,上药了的。”
上药……
青池涟央噎住了。
趁机,太宰治快速瞥了眼青池涟央桌上的东西,挑眉。
是「尨」的手稿?
“你在修改这个?”
“嗯,因为「尨」是作为实验稿出现的,与其他的造物不一样,如果不改,迟早会出问题。”青池涟央点点头:“目前为止,「尨」死了五次,现在的它只有篮球大小,再多死几次,恐怕肉眼就看不见了。”
那个叫泉镜花的小姑娘不是很喜欢它吗?
如果「尨」看不见了,会很伤心吧……
等等,所以是真的有正事,不,应该还是找了个借口在逃避吧。
要不然早不改晚不改,偏偏这时候改。
太宰治看了眼眼神躲闪的青池涟央,心情大好。
之前怎么没发现,青池那么容易害羞?这么多天了还想着那晚丢人的狼狈。
虽然害羞的方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