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其名练瑜伽。
“你来干嘛?”
太宰治坐直了身子,不满的看着连门都不敲的青池涟央,就像被入侵了领地的猫科动物。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进入的。以青池涟央的洞察力,在二楼诸多房间里找到他呆的那间轻而易举,再说他也没做痕迹消除什么的。
问题是,他们刚刚是不是还吵了一架……闹了不愉快?
为什么青池涟央现在不仅像个没事人,还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家伙完全没把他的生气放在心上吗?
青池涟央言简意骇:“来找您。”
太宰治:……
他知道,但是能不能请你尊重一下……
算了。
“说。”
太宰治把自己翻转了九十度,从小女生屈膝的坐姿调整到翘腿的大佬坐姿,身体随性的靠着靠背,胳膊肘一头垫着沙发扶手,另一边拄着脸颊,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幽怨。
青池涟央点点头,直入正题。
“您这次来东京是为了我吧。”
刚调整好坐姿的太宰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什么?”
“您提前知道了咬钩敌人的身份,而且将抓人的任务交给小鹿去做,要见源和也完全可以让他去横滨,或者电话……”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打断:“你患有失忆症吗,青池,我都说了……”
“是来散心的。”青池涟央替他说了即将说出口的话:“没有失忆症,我记得。”
而且太宰治还说过好几次,一路的心理暗示,任谁也不能忘。
被抢词的太宰治:……
他皮笑肉不笑道:“哦,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青池涟央笃定道:“您是带我出来散心的,您查到了我的什么信息?”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通了自己这么多天烦躁的缘由——因为《怪病》。
都说小说是小说家内心的写照,那么《怪病》中,猫屋梭告别了过去,就代表着青池涟央也想要和过去和解,可他的过去太过复杂,和猫屋梭的单纯截然不同。
现实可没小说描写的那么简单。
因为小说家潜意识在排斥回忆过去。
孤儿院院长、养母、警察先生、妹妹、医生、作家先生。
这几个出现在小说家人生中的人,无一不以悲惨的方式死去,刻骨铭心,且迷雾重重。
其困难程度,连港口黑手党都因为‘去世’‘时间久远’等原因无法查询,更别提本身就排斥,并一直催眠自己‘毫不在意那些东西’的青池涟央。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他叫做过去。
这个孩子像个沉睡的活火山,看似暗流涌动,实际却跃跃欲试。那刺耳的哭声一定会在某一天,在某个微不足道的导火索的引导下爆发,如毁灭的岩浆一般置人崩溃。
所以……
“您查到了什么?”
青池涟央虽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但他此时占据的这具‘十几岁的青池涟央’的身份本身的经历,和他一般无二,顶多就是在作家先生应该活下去的节点,出现了杀手,命运走向另一条道路。
“是警察先生,还是医生……不,是我的养母吧。”
她的家族在东京,虽然后面嫁去了青森,但每年都会回东京几次。
太宰治没有开口,只皱眉看着青池涟央。
一向冷漠,注重形象的他一反常态,兜帽却摘了下来,头发凌乱,像流浪汉一般,眸里潜藏着一眼便能察觉到的恐慌。虽说语气平稳,但莫名给人一种……
在哭的感觉。
像青池涟央这样的人,也会崩溃吗?
想着,他也收敛了面上的轻佻,缓缓开口。
“对,是你的养母。”
“孤儿院的人先不说了,死的干干净净,而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