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护妈妈。在老爸回来之前。
可能是直觉使然,禅院惠相信自己不靠谱的父亲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才五岁的小孩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进了厨房,停在冰箱前,然后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放冰袋的地方刚好是冷冻层,和他身高般配。
拉开冷冻层后,禅院惠的身体彻底冰冷了下来。
一股浓烈的鱼腥味从冷冻层飘出,被冻的梆梆硬的黑色塑料袋堆叠在一起,冰袋被挤在最里面。这不是最叫人崩溃的,最叫人崩溃的是——
和冰袋放在同一平面的,是一个被保鲜膜包裹的女人头颅。五官都被挤在一起,整体呈现冰鲜的灰红,眼窝的位置被替换成了两颗漆黑的水晶义眼。
太一郎的声音从幼小的男孩身后响起。
“贿赂了警察后,我就把她分成了三份,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疯狂的思念她。”
带着磁性和成年男性魅力的声音娓娓而起,禅院惠却无心欣赏。
“大部分肉放在小厨房的冰箱里,反正这没人来,也方便我思念她。”
“剔骨下的骨砌进雄一的房间和客厅中间的墙里,这样只要我坐在沙发上,她就能拥抱我。
“我用她的血在阁楼画了一个拘灵的阵,把她的牙齿和头发缝到布娃娃里,这样她就永远无法逃离我身边了。”
他轻笑了声。
“好像说多了,惠,不过也无碍,我对将死之人一向宽容。比如,我用我十多年的青春为她置办了葬礼前的仪式呢。这就像料理一只火鸡前的腌制工作,必不可少。”
“除了她,我还没尝试过吃人……不过你好像和普通人不一样,格外香甜,为什么?”
“死之前,要和妈妈说晚安吗?惠?爸爸允许哦。”
那声戏谑落下后,禅院惠只觉得自己身后有道劲风划过,然后是男人不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令人绝望的沉闷。
“叫谁爸爸呢。”
带着一身伤回家,等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结果看见客厅有个摘自己脸皮玩的小孩,来到厨房还听见有人胁迫自己儿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男人直接炸了。
懒得思考这人模狗样的医生是怎么回事,禅院甚尔直接一巴掌上去。
他是无咒力不假,可这些年杀过的术师尸体都能摞成山。能徒手和异能生命体打的人肉//体程度强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太一郎的脑袋直接被扇飞了。
以禅院惠的视角,就是三四米高的怪物,被平时吊儿郎当的老爸一巴掌打掉了半米多。
小刺猬头甚至忘了害怕,目瞪口呆,小嘴巴惊讶的张着。
父亲带来的安全感,和对其的崇拜到达了顶峰,连他为什么迟迟不出现的委屈和害怕都冲淡了。
失去头颅的医生并没有鲜血四溅,它脖子和脑袋相接的地方竟然全是棉花。
禅院甚尔皱皱眉,道一声麻烦。
“惠,你是不是能看见他的真面目?”
他看不见咒灵,可他儿子不一样。
禅院惠的资质很好,好到……算了,提起糟心。
禅院惠点点头,他指着太一郎落地的脑袋和身体说:“中间有线。”
就像菌菇修复伤口一样,如果不阻止,过段时间应该就完好如初了。
禅院甚尔干脆利落的提刀斩向两个东西之间的空气,得到禅院惠‘断了’的肯定答复后,扛起太一郎的身体,掂了掂。
“这么轻,要不烧了试试……你妈妈呢,惠?”
小刺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禅院甚尔结实的肌肉,眼里充满了崇拜。
“在楼上,妈妈应该睡了,她这两天一直在厨房里给怪物做饭,很累的。”
想着要怎么处理太一郎和外面那小孩的禅院甚尔:……
“你说,妈妈给他做了两天的饭?”
“嗯,他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