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宰治悠闲的向后一靠,气定神闲,一对反复能透析世上所有秘密的鸢瞳浅淡的扫在有些慌乱的青池涟央身上:“第一次问你策划,你都不能帮我拿主意?”
“……”
青池涟央低下头,静默不语。
一双锋利的瞳子在低垂着时,被散落的白发遮盖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柔顺。
就像只翻垃圾桶被当场抓包,没法解释只能装的低眉顺眼的小狗。
太宰治知道这是角度问题。
他眼前这个少年,看着冷淡,实则傲慢刻深刻骨子里,是个极端的自我主义者,居高临下鄙夷人类的疯子。从他敢以普通人之身窥探他的身体这点就能看出来。
——看似深沉爱意,实则这家伙一直在以‘玩具’的态度来对待他。
简直是胆大包天……这不是很好玩吗?
太宰治勾起唇,眼中酝酿着疯狂。
内心桀骜不驯,却要将傲骨和不甘都掩藏的恶犬可比只会摇尾乞怜的狗让人顺眼多了。
他倒想看看,青池涟央能为了‘心仪的玩具’做到什么程度。
“真是没用的狗,找个称心如意的部下怎么那么难啊。”太宰治叹了口气,语气懒散,瞒怨道:“看来指望你做脑力活是没希望了,还不如早点期待一下你的实力。”
“……”
这是个阳谋。无论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会踩坑。
青池涟央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直到太宰治玩够,把所需恩赐给他。
明明已经达成交易,直接下命令就好了,还要绕个大圈。
恶劣的男人。
青池涟央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装聋作哑。
果不其然——
“算了。”太宰治耐心耗尽,他从抽屉里抓出一叠纸质资料拍在桌上,然后又抽出一张银色的纸,神情恹恹的在上面写下几行字:“你还是做些不用动脑子的工作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完成这个任务。 ”
不是负责保护他吗?
青池涟央诧异。
太宰治看出他的疑惑,笔尖一顿,他从纸上抬眼:“你觉得现在的你比得上中也吗?”
让现在的青池涟央来保护他和把脑袋凑到杀/手/的枪/下有什么区别?两个脑袋凑一起子弹打不透?
“想保护我。”——想更近的观赏你未来的玩具。
“那就加油成长到可以入我眼的程度。”——那就拼命的成长,然后献上一切。
“我身边不留废物。”——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玩具。
太宰治将那张银色的纸推到前面,然后坐直身子,明明是同一高度,却偏生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倨傲。他这人天生就该万众瞩目,坐在高处让人仰慕。
寂静的首领室内,青池涟央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渴求和心跳。
真想看看他在那张椅子上死去的样子,那一定是与跳楼截然不同又同样惊艳的绝美。
在封闭密封的黑色房间中,鲜艳的红静静的流淌,失了神采的鸳色眼眸涣散开,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宁静的笑容。他会失去生前的神采飞扬,却获得永恒的死寂和安宁。
这样的美,发出一丝呼吸声都会打破风平浪静的水面,是一种罪孽。
太宰治看出他在想什么,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按照之前构想进行下去。
顷刻,不尽人意的王变为邻座的风流学长,高傲的神明走下人间,多了几分浪荡轻佻的烟火气。
少年首领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语气也柔的像一阵风,蕴含着信任和几分托付。
“我很看好你,青池。”
等青池涟央成长起来,就可以只在他身边放几只怪物保护,本体和中原中也着两个顶尖战力腾出来,加速完成港口黑手党的建设。
他们的愿望,都能如愿以偿。
“……”
青池涟央大脑一片空白,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