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珠本人是不太在意。只是为了安全计较,钱珍珠还是唤了大夫诊一个平安脉。然后,在大夫的口中,钱珍珠是知道她自个儿染上了疫情。
“……”钱珍珠当时的心中有无数的糟口,她不知道从何吐起。
明明做为侍疾主角的贤郡王这都是康复痊愈了。偏偏做为一个小配角的钱珍珠自个儿倒是染上时疫。
钱珍珠挺无耐的。她前头还在规划了,一旦贤郡王要回京都时,她是得准备哪些行礼。哪料想,现在不必想太多,想多了,她也是自寻麻烦。
钱珍珠只能请大夫开出治病的方子。她本人跟丫鬟交代话,她住的院子得封闭起来。
至于贤郡王那一边,她是不能继续接触。钱珍珠自个儿把自个儿是禁闭起来。她得治病。
这一回,钱珍珠又是多嘴的跟大夫交代话。
那便是照顾过贤郡王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得诊了平安脉。
然后,钱珍珠的担忧就是成为现实。不光是钱珍珠一人染上时疫。
跟钱珍珠轮班的春草也是同样的染上疫情。只能说,不幸的人,不止于钱珍珠一人。
染上疫情了。
钱珍珠心头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是真怕。因为前头有耿氏的死亡,钱珍珠也是肝儿颤抖的。
只是如今的情况,就不是怕能解决问题的。钱珍珠能做的不多,她只能配合大夫的安排治病。
春草跟钱珍珠是住在一个院里,钱珍珠这一处院子宽敞,她安排了一间屋子给春草住。
同时,二人也能做一个伴,也是能说说话。
“春草,你娘家没人了吗?”钱珍珠问着春草话。
“奴婢是流民出身,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春草在钱珍珠问话时,春草是实话实说。
“春草,你也是不幸之人。如果这一回你养好病后,你对于自己的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钱珍珠问一话道。
“奴婢不求旁的,只求着能吃饱,不要再饿肚子就好。”春草的愿望不大,她就想求一个肚饱,别当一个饿死鬼。
“这想法挺是实诚人啊。”钱珍珠对于春草的想法,她是赞同一回。
对于普通百姓人家,这一个愿望挺不容易的。因为普通的百姓人家就是半年饥的过日子,一直就没能真的吃一个饱。都是粗粮里多掺水,混一个水饱。
真想吃饱,还得富贵人家才成的。而且,不是当奴婢的吃饱腹,而是当主子的能吃一个精致些的好。
钱珍珠这儿是有一份平常心。或者说她是给现实打击的,她能摆正心态的等候命运的审判。
那么,钱珍珠和春草染上疫情的消息,让下人报到李隆暻跟前时。
李隆暻就是愣神好久。然后,他也不再多语,只是让全德海去安排好一切,总之,钱珍珠和春草自然都是要照顾好,要治病救人。
李隆暻在外头奔波,那是李隆暻跟高同知一起商量后的结果。
高同知这儿安置百姓一事,也是办的妥当。李隆暻自然就不去多插手。李隆暻要办的事情,就是给这些受灾的百姓寻来物资,真正的解决掉后患之忧。
那么,事情得如何办?
官府的银钱有数,一切的帐目,高同知等人是打理的明明白白。可以让上头验查。李隆暻当然是查看过,他对于里头全都有一份数儿。
李隆暻要做的事情,就是跟棣水下游的十余府讨要物资。毕竟,下游的百姓没受灾,那是随县的百姓顶缸了。
对于李隆暻的开口,高同知的看法自然是不太看好。毕竟,前头李隆暻染上时疫前,李隆暻就是去讨要过。棣水下游的十余府的富户们,彼时也是所谓的“慷慨解囊”过。
眼下再想要来新的物资与钱粮,这些富户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理由多着呢,总之,富人家的钱粮也没一粒是多余的。
高同知不看好,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