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庄嫔的关系。庄嫔知道,赵贵妃如此干脆的行事,一定是有人给赵贵妃压力了。
后宫之中,赵贵妃是第一人。谁让赵贵妃都顶不住压力?
“嬷嬷,差人打探一下,近日赵贵妃那儿可迎了圣驾。打探消息小心些。不要漏什么马脚。免得让人以为本宫是窃视圣踪。那是死罪。”庄嫔对杜嬷嬷叮嘱话道。
杜嬷嬷恭顺的应下话。
永安帝没隐瞒过自己的行踪,所以,庄嫔很快就是知晓昨日承乾宫迎过圣驾。
庄嫔此时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皇帝不喜后宫嫔妃们报成团。哪怕如她这一般不得宠的,她想投靠一下赵贵妃,皇帝亦是不许的。
庄嫔心头一声叹息。最后,她万般心思也只能忍下。
在这宫里,所有女子的欢笑与悲喜,全在皇帝一念之间。皇权的魅力就在此,它能让人一朝直上九重天,也能一朝打落尘埃里。
庄嫔有家族,有子嗣,她如今还有孙儿。哪怕不为自己,就是为了小辈们,庄嫔也不能真招来皇帝的憎恶。
于是庄嫔得收敛她所有的小心思。她要活成皇帝喜欢的模样。皇帝喜欢她笑时,她就得笑口常开,皇帝觉得美人落泪是美,满宫里就不会缺着梨花带雨的娇娇美人儿。
永安三十年,春。
庄嫔的投靠大计失效。然后,庄嫔的心思就是转到大孙儿小元福的头上。
因为大孙子太小,庄嫔哪怕再是想见一见孩子。她还是得忍着。庄嫔能做的就是多赐些东西到贤郡王府。同时,除开把魏嬷嬷继续留在贤郡王府外。
庄嫔又赐下一个心腹嬷嬷,这一回是指明道姓的就是赐下去照顾大孙儿元福。
贤郡王府,石榴院。
钱珍珠对于庄嫔的美意,她是笑纳后,自然是要表示一回感激之情。钱珍珠自知自己家底薄。她能做的就是随大流,多抄些经文奉上,说是祈福之用。总之,就是讨庄嫔的心意。
因着抄经多,钱珍珠只觉得整个人快废了。没法子,抄经多了,费手腕子。
“庶妃就是人太实诚。”魏嬷嬷是心疼钱珍珠抄经的。别是写字,可写多了后,那也是一样累人的活计。
“这般才心诚。我身无人物,如今一切皆是娘娘和郡王爷的恩赐。我感恩,想多抄些经,一点小心意。都上不得台面的事儿。”钱珍珠态度很谦虚。
当然说这些话时,钱珍珠没避着新来的嬷嬷。钱珍珠要说无意?那是假的。她就是有意的。
干了好事,钱珍珠又不傻,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傻蛋。
钱珍珠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的底子薄。她做万般事情,哪怕在庄嫔娘娘跟前求不得一个好印象,不求加分,至少没被郡王妃衬的减分就好。
有时候努力一下,好歹不会让她更绝望。毕竟魏嬷嬷的安慰挺有道理。
钱珍珠这些日子下来,她也观察出来许多东西。她已经有小发现,就是庄嫔娘娘和郡王妃这一对姑侄之间似乎真有间隙。
越是有这等发现,钱珍珠越是小心谨慎。她怕郡王妃知道,她知道真相后,郡王妃要灭口啊。
活在这样一个小命总觉得有一点危险的时代,钱珍珠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
有时候钱珍珠就想懂一些事情。她觉得为何人想得少,可以活的更快活。
因为想得少,害怕就少。那样的话,无知即快乐。多思就多难了。
春汛时节。
京都依旧歌舞升平。
远在千里之外,随县的太子一行人遇上了喊冤之人。有人拦了一行的出行。
那是一个少年,他跪在路中央。如果不是护卫拉住了马缰绳,这一个少年已经被马踩踏。
“钦差大人,小的要告官。小的有冤情要陈上。”少年双手高高的举起,他在大声的喊冤屈。
太子的眉头一皱,尔后,又是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