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生子出身。”
“兰氏的娘家人在舅舅家当差。”李隆暻提这一话,他对表妹杜雁蓉问道:“表妹,你可知道此事?”
“我出嫁前知晓此事的。兰妹妹的出身,姑母也是知晓的。”这等事情没法否认,也是否认不掉。于是杜雁蓉略微的点一点,把矛头指一指宫里的庄嫔。
当然,点到即止。杜雁蓉语气温柔,她把话题挪到兰香身上,说道:“昨个儿兰妹妹诊出喜脉时,我就想跟表哥提起此事。最好由杜家出面办理,把兰妹妹娘家人的户籍换成民籍。”
“也怨我,是我办事太缓太慢,如今让兰妹妹先央求了话。说到底是怪我,这才让兰妹妹受一回委屈。”杜雁蓉还是做出道歉的态度来。
杜雁蓉姿态低,她把话讲完了。
李隆暻能说什么?他一个做儿子的,不可能怨亲娘办事不周到。
因着兰香这儿提一回娘家人的麻烦,为子嗣计较,李隆暻应承下来,他安排人去处置妥当。然后,李隆暻就是想到钱珍珠的娘家人。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一样是赶,李隆暻从福芦院离开后,他就往石榴院走一趟。
石榴院。
李隆暻到了时,他就听到寝屋中传来读书声。
“……生事爱敬,死事哀慼……”屋中的声音念着最尾的几句时,在这儿停住,没有再继续念下去。
李隆暻屋外站片刻,他听着屋中不再继续读书,于是就提步走进去。
李隆暻一进屋,他见着外屋无人,再转去里屋。然后,李隆暻见到寝屋的榻上,钱珍珠双手捧着一本合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