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如今管家,梁小娘的后事,儿去盯着。”杜雁蓉起身,她提一话。
“不可,你今年就要大婚,婚前岂可沾这些秽气。”杜赵氏起身,她对杜家老宜人和杜老爷见礼,说道:“母亲,梁氏的身后事,儿媳去操办,一定封住下头人的口。”
“你且去,盯紧着,一定不能漏出口风去。”杜家老宜人摆摆手,示意儿媳去办事。
杜赵氏行礼后,便是告退离开。当然她离开时,不忘记把女儿杜雁蓉也喊走。唯有待杜赵氏要喊走儿子杜伯孝时,杜老爷发话,让长子留下来。
杜赵氏离开时,她心中有一份担忧。奈何梁小娘的身后事不能出纰漏。杜赵氏只得先带着女儿杜雁蓉离开。
屋中,此时杜家老宜人坐上首。杜老爷坐左侧首位,他下面坐着杜伯孝和杜叔孝兄弟。至于白小娘这会儿有眼色的站到杜家老宜人的身后,装着当一个背景板。
“伯孝,你跪下。”杜老爷一开口,就是让长子罚跪。
杜伯孝一听亲爹的话,他眼中有害怕情绪一闪而逝,又是马上掩饰住。只到底还落下一些痕迹,让杜家老宜人和杜老爷这一对母子是瞧见了。
“说,把你的孽债交待清楚。”杜老爷望着听话跪下来的长子,他的声音冷冽。
“爹,儿子最近老实本份待家中,真没犯事儿。二弟的事情跟儿子不相干。梁小娘冤枉人,她的话不足信。”杜伯孝喊冤枉。
“梁氏说你弟弟仲孝之死时,你和你娘的神色都不对。伯孝,你还当你老子是眼瞎的不成。”杜老爷在梁小娘死时,他是真吓唬一跳。
同时,也是梁小娘的死,杜老爷见到长子脸上神色的惊慌,便是杜太太看长子的神色里都有担忧。
杜老爷是官场中人,他懂得察颜观色。
于是刚才杜太太提话去给梁氏办身后事情,杜老爷没反驳。除开对杜太太的手腕子相信外,也是想着隔开母子二人,他要审长子。
杜伯孝在杜老爷的眼中一直是一个草包。
在这一个父为子纲,父命难违的时代。杜老爷拿捏儿子,他底气十足。特别是对于杜伯孝而言,杜老爷是一个会拿家法重重惩罚儿子的严父。
“你不说,你真当你的孽债就能瞒得住。我若查,一定能查一个底朝天,查一个真相出来。”杜老爷的语气越来越冷漠,他道:“眼下你自己交待,且念你知错认罚,罪减一等。否则的话,后果你就仔细的掂量。”杜老爷后面如何罚没继续讲,却是威胁之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