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额娘脸上也不免多了些岁月的痕迹,鬓边都有些微白。尤其阿玛,许是五十五年,他老人家曾经大病一场的缘故。也或者,是男人家生来就比女子粗糙些,不善于保养之道。
以至于阿玛和额娘明明同年同月同日生,却瞧着比额娘沧桑了许多,好像年长十余岁。
但二老瞧着他那眼神中的思念与骄傲,确实如出一辙。
暖到让他心里发酸。
“阿玛额娘,不孝子虎团给二老请安了。”
说着,虎团便眼含热泪地撩起袍子,重重跪在阿灵阿跟淑宁面前。见他如此,他福晋跟他们的两个儿子自然也都跪下。
淑宁被儿子这么一哭,也弄得潸然。
但还是快走两步,把人扶起来:“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做什么这般多礼?”
“儿子久不在家中,不能在阿玛和额娘面前尽孝,心中实在有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昨日还……还喝到不省人事,让阿玛额娘跟着担忧,实在是儿子的不是。”
虎团有些羞赧地低了低头,满脸儿子知错了,全凭额娘发落的样子。
让淑宁仿佛穿过悠远时光,回到他们一小时候的样子。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狗嫌。
除了少年老成的虎威之外,她们家可还有一胎三胞,三个臭小子。那破坏程度,简直如几何数倍增。
每次被她抓到,小小的虎团就努力承担起三胞胎长兄的责任。也是这样满眼真诚地看着她,说儿子知错了,全凭额娘发落。
每每让她心软,都举不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了。
这会子,淑宁也不禁像以前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你一直为国尽忠,立下功劳无数,守卫大清海疆。简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知道给阿玛额娘争了多少脸面,让我们被多少人羡慕。哪里还有什么不是?便有,也是你这小子喝酒不知节制,罔顾自己身体。”
虎团低头,让自家额娘摸得更轻易些。
而后又连连点头,表示仅此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毕竟,刚刚跟妹夫切磋的时候他就已经弄清楚了为何阖府上下瞧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这般社死之事,他是再也不想经历一回了。
务必谨记饮酒有度。
以及……
虎团看着大嘴巴臭弟弟,目光十分危险。
感受到危险的虎宵讨好笑:“二哥早年最讨厌曹丕,再不会自己也做一个曹丕的吧?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呵呵。
虎团闲闲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倒知道本是同根生了,坑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有点顾及?”
虎宵:……
那当时他也没有想到,家里的二号大将喝多之后,会是那么……那么的,让他这个文榜眼都找不出来合适的词汇形容呀。
万般新鲜之下,可不就说声音大了些吗?
然后府中无秘密,这点事儿就光速传遍全家。以至于,今儿所有人瞧他二哥的眼神都跟瞧什么西洋景似的。
一等公府这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永和宫中,德妃却红了眼眶:“好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好好的龙子凤孙,瞧瞧如今这憔悴沧桑的。跟你四哥一处,竟似比他还大了几岁般。老四啊,你弟弟此番有功劳又有苦劳,回头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你可得帮着说说好话。”
十四刚要说额娘这也太夸张了些,他跟四哥可足足差了十岁呢。
结果话还未出口,就听着额娘替他讨好处。
吓得他赶紧摆手:“别别别,儿子知道额娘是疼惜儿子,但此等大事,皇阿玛自有考量。且轮不到儿子们置喙呢,您也别为难四哥了。”
这怎么能叫为难呢?
如今朝野之间,谁不知道雍亲王就是大清的无冕之皇?一切政令等,皆出自他的决定。说不定这赏赐三军的具体方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