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中无限熨帖。
至于皇位?
胤禛轻笑,颇有几分无奈的样子:“自打五十七年以来,皇阿玛就一直在颐养圣体。朝中大小事务,原就是儿子在处理啊。如此,儿子要不要那个虚名又有什么打紧?再不至于因此而懈怠皇阿玛的。”
“您可是儿子生身之父,生我养我,教我疼我。给予儿子一个父亲对儿子、君父对皇子的极致爱重与信任。儿子心中自是万分感念,又岂会盼着皇阿玛……”
胤禛皱眉,似乎很忌惮那个字,竟连说都不肯说一说。
康熙见状朗笑:“一饮一喙,俱是前缘。是你至贤至孝,朕才能以全部信任相托啊。送到手里那皇位都几次三番推却的实诚人,古往今来也就你小子一个了吧?”
胤禛满眼真诚,只说皇阿玛值得。
还拿前朝朱元璋与其子懿文太子做比,道满朝皆是太子党又如何?照样比不过他们父子相互信任,父慈子孝。不只能同用一套班子,还能互托江山之重云云。
夸得康熙眉开眼笑。
眼见着他心情欢悦,胤禛又及时建议:“过了今年,明年皇阿玛就六十九了。七十大寿在即,又刚刚病愈。朝廷海贸弄得风生水起,收复新疆,又在对李氏的战争中势如破竹……”
“种种好处,简直说之不尽,全靠皇阿玛仁德。儿子欢喜雀跃之下,想着为您大办六十九生辰,再现一次当年千叟宴盛况,不知皇阿玛意下如何?”
若说别的,康熙大病初愈,还真提不起那个兴致来。
可千叟宴……
时隔经年,他还记得当初盛况。
数千老者从各地而来,与他欢宴,为他庆生。还有当年,胤禛劳心费力为他求的那万福万寿图。
只再来一次四字,就足够让康熙疯狂心动。
不过……
康熙皱眉:“今年天冷,连我这个当皇上的都差点折在风寒里头。时隔经年,当初老者自是更加年迈。往来奔波本就不易,这冰天雪地之间,再有个好歹,可就与初衷相悖了。”
胤禛连点点头,只说怪倒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皇阿玛思虑周全,处事妥贴,确实比儿子强出太多。儿子只想着略尽绵薄,让皇阿玛欢喜,倒没有想到这许多。
康熙颇有些得意地道了句:“你还年轻,思虑上不太周全也是有的。有此孝心,朕便已是无比欣慰。”
仔细夸奖,父子间互相恭维了好一阵。
康熙才话锋一转,言说正月里天气寒冷,他省老者往来不便。只请六十五岁以上的在京老者,倒是无妨。
提前做好通知,做好相关的保暖工作。
多派些个太医,席间菜色再暖和些。阿灵阿家的不是改良了许多拔霞供的底料、蘸料,还开了个什么火锅店?
热热闹闹、热气腾腾的。
好看又好吃,还不虞天冷吃坏了肚子。
须臾间就已经思虑如此周全,胤禛哪还不知道自家老阿妈是真的动了心呢?
闻言忙笑着答应:“好好好,儿子都听皇阿玛的。这就回去准备着,非给皇阿玛一个圆圆满满的生辰宴。咱们啊,就当是提前彩排一下,等回头您老七十华宴的时候,再办个更盛大的。届时,儿子带着所有的兄弟们一道给您跳蟒式舞,为您祈福。”
“明年正月的话,因为您坚持,大哥、五弟他们倒是回不来,只能由着儿子专美于前了。”
这话说的实在促狭,让康熙都忍不住笑:“无妨无妨,让他们几个为了咱们大清继续拼杀。皇阿玛面前,有你、弘晖跟咱们小凯旋就够了。”
胤禛勾唇,替自家儿子孙子谢过皇阿玛看重。
然后,一贯俭省的雍亲王反常大手大脚起来。不但狠狠地赏赐了太医与御前伺候的所有人等,还与贵妃娘娘商量着,大办六十一年元旦。
因为淑宁的关系,贵妃娘娘一直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