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轻犯,别个咸鱼皇子福晋们也不敢与她过多往来。孤单寂寞冷之中,可不就让八福晋郭络罗氏给轻易得手了吗?
毕竟郭络罗氏极为骄傲,上来劲头连良妃、惠妃甚至皇上的面子都不给。
却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般,对她关怀备至。
处处温柔又体贴,说话也好听。常把她捧得天旋地转,以为自家爷回来她就苦尽甘来,能当个亲王福晋,甚至爷王上加白,自己位居中宫。
迅速问明白了所有真相,并找到相关证人之后,十四只气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真个休妻。
长生天啊!
都是一样的皇子福晋,怎么人家大嫂就能劝得大哥迷途知返,再不掺合那些乱七八糟。四嫂子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臭老四再无后顾之忧。
偏他家这个就傻乎乎被人骗,连这等要命的梦都敢做呢?
谣言都已经遍布京城了,这个缺根弦的玩意儿还以为是什么好事,以为自己要凤袍加身了。可真是……
临行之前才被自家虎威表哥狠狠敲打过的十四惊惧,匆匆换了衣服,拉了完颜氏就要往畅春园。
完颜氏崩溃大哭:“妾身都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爷您怎么还这么无情?”
十四才不管她怎么嚎,只蛮横道近乎粗暴地将人拉上马车。
当日,各府探子都看到了这一幕,当晚相关人等也都大概知道了事情始末。
正在喝养生汤的淑宁猛一个呛住,咳到天昏地暗。爆料的虎圆又倒了霉,差点被自家老子一脚踹到门外去。
淑宁皱眉:“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踹他干什么?都已经当了玛法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呀!踢坏了臭小子事小,闪到你的老腰可怎么办?再者让孩子们瞧见了,也不利于维护虎圆这当阿玛的威严。”
虎圆:……
好像被护到了,又好像没有。不过瞧着阿玛也是一样纠结,他也就释然了。
只继续讲自家奇葩的表哥与表嫂子:“额娘,您是没看到,十四那个棒槌进了殿门就开嚎。皇上刚开口问这是怎么了,他就一锅甩到了皇上身上。哭着说皇阿玛诶,您可把儿子坑苦了!您说您,千挑万选这么久,怎么就给儿子选了这么个棒槌?”
那一刻,久病的康熙跟狼狈的完颜氏脸色奇迹同步。
一样皴黑。
然后康熙眉头就皱得死紧:“胡说八道些什么?有事说事!”
十四也不怠慢,连忙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的一顿说。
说完之后就是满脸憋屈:“您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儿子是您儿子,您是儿子老子。儿子万里迢迢回来,探望病中的老爹。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当阿玛的瞧着心疼,让儿子稍加洗漱一下怎么了?没有换洗衣裳,拿老父亲的应付一下又怎么了?”
“西边战事如火如荼,皇阿玛身为人君自然日夜惦念。瞧见儿子这么一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可能不仔细询问?其中细节颇多,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留着住几夜也是有的吧!批阅奏章有些过,可儿子根本没有啊。最多只是帮皇阿玛念一下,按照您的批示写两笔,帮您减轻些负担罢了。哪想着……”
哪想着众说纷纭之间,就成了皇阿玛要对他托付山岳之重了呢?
呜呜呜。
虎圆摇头:“啧,都已经当了阿玛的人,他可一点都不嫌寒碜,抱着皇上大腿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连说他自己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就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侥幸能够登基,也是个被权臣佞臣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货。弄不好还能把皇阿玛手中传下来的锦绣江山给弄丢了,再被打回关外去放羊……”
尽述十四在皇上面前的种种荒唐之后,虎圆也不禁向他献上一个服字。
为了打消皇上疑虑,这家伙自黑起来简直不遗余力。
相信经过这么一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