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妄起猜疑。以为这大清天下随时能换个新主子,然后各自筹谋。
为防如此,他是能不接见群臣,就不接见群臣。
明谕说知道臣子们都惦着他,但他如今身体欠佳,实在无精力查看许多无关紧要之折。底下的臣子们,折子上少些称赞之词,都是为他减轻负担。
但他乾纲独断多年,许多事情大臣与九卿等哪敢妄断?
只能具折陈奏,雪片般的折子飞向汤泉行宫。
无奈之下,他只好抓住了胤禟、胤祯跟弘旻这三个现成的苦力。让他们换班念折子给他听,按照他的意思代为批阅,然后与他过目。
这么一来,工作量就减轻了许多。
若对皇位有些想法的皇子听到这任命,怕不是要高兴得跳起来。
但这仨没有啊!
老九只心心念念回广州去搞海贸,亲自随船出海去瞧瞧。十四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皇父身体康健,皇玛嬷早日入土为安。
如此,他就能快点返回前线,跟他虎威表哥一道冲杀四方,给自己挣个铁帽子王。
弘旻更唯愿在父兄护持之下,一辈子吃喝玩乐。
自然都视这个命令如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沾手。弘旻倚小卖小,揉着自家皇玛法对腿不肯撒手:“皇玛法足疾未愈,每日里都要好生按摩,舒筋活络。此等大事,交给旁人我可不放心。还是我亲自来,尽孝又尽心。其余诸事,就劳烦九叔跟十四叔啦!”
胤禟摇头:“若可以,我何尝不想长留皇阿玛身侧,当他老人家的眼耳口鼻?可你也听你十四叔说了,打仗就是打钱。西边战事一日不停,就一日需要源源不绝的金银。那厄鲁特蒙古虎视眈眈,屡次犯我大清。不趁着他们仓皇四顾的时候彻底剿灭,就容易养虎贻患。”
“为免日后百年之忧,我觉得我还是回到广州去。继续抓银子支援前线不说,有我这个皇子镇着,一众官员们多少有些顾忌。为啥?怕我见贤思齐,学你阿玛那样,也篦梳似的把两广官场也梳理一遍啊!你小子别看这点顾忌不大,但也足够让他们谨言慎行。让刚刚成立没多久的海事衙门能好生发展,海贸能越做越好……”
提起这些相关,胤禟简直滔滔不绝。
满眼都是连康熙都没见过的熠熠华光,让他那桃花眼都分外有神。
再者就是自打这小子到了广州后,国库就源源不断的往回运银子。让康熙不止有底气能跟策妄阿拉布坦斗到底,直至把整个厄鲁特蒙古都纳入大清版图。
还惦着那货一旦败走投降沙俄,他就派自家冠勇侯直接率军打过去。
将之前签订的条约悉数撕毁,再从沙俄那边咬下块肉来。
除了打仗之外,抚恤将士、八旗生计、河道漕运等,哪样不是需要海量银子的?
这些年与蒙古各部合作加深,又有嘉禾土豆。国库倒是不像康熙初年那样,还得抠抠搜搜、四处省俭。但有钱花跟随便花,那从来就是两个概念。
为了源源不断的银子,康熙还真点头让九儿子跪安了:“行行行,难得你小子有这么份孝心。那这就收拾收拾,回府上与你福晋小聚几日,往宫中给你额娘请请安。等过些日子奉你们皇玛嬷梓宫入了地宫后,你就再回广州吧。”
“那您这……”
“朕这边有十四、弘旻,还有许多宫女太监伺候着、恨不得整个太医院的国手陪着,又有什么大碍?你小子只管踏踏实实,做好你自己的事。他日西边战事毕,朕论功行赏,未必不能给你个郡王,甚至亲王当当。”
这算是承诺了吧?
是吧是吧!
主力如他只升了一级,从可怜兮兮的贝子变成平平无奇的贝勒。倒是实力那个憨憨,因为先他一步,竟然还就误打误撞得了个首功,因此而成功晋级为敦亲王。
连外人提起来,都得说一声九阿哥可怜。
九阿哥本人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