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文武三鼎甲, 好大儿又给他添了个乖孙孙。阿灵阿自是满心欢喜,觉得离告老还乡,带着爱妻一道悠游山水的美好日子又近了一步。
淑宁万般无奈摇头, 梦中的康熙晚年党争不断, 朝为天子腹心, 暮成丧家之犬的倒霉蛋儿不知凡几。
尘埃未彻底落定之前,淑宁哪能放心真放下一切与他遨游四海?不怕游荡几年再回来, 骇然发现儿子们被砍的砍,入奴籍的入奴籍了么!
而尘埃落定……
咳咳, 康熙享国祚之久长,古今无两。
康熙这个年号, 用了长达六十一年之久,而今也只康熙四十八年罢了。
淑宁暗叹,果然年关还未过, 就传来了安郡王玛尔浑的死讯。
虽因先帝颇喜欢、看重安亲王岳乐, 甚至有意将江山托付故, 以至于今上对其颇有防备。当年平三藩的时候, 岳乐判断精准, 战功彪炳。眼见着一战奏功, 取得全面胜利的前夕被调回京城。死后十余年, 还因为贝勒诺尼攻讦而被取消谥号,降爵为安郡王。
安郡王玛尔浑执掌宗人府的时候,也多次不当上意。后来公推太子时, 这厮更毫不犹豫地选了胤襈。
但到底死者为大。
闻听其薨逝消息后,康熙还是辍朝两日, 予两次祭葬, 造坟立碑。
还在葬礼期间颁布了禁酒令与禁宴令。
可如今皇子之间明争暗斗, 相应的大臣也暗戳戳站队。各自立场不同,自然也有不同利益划分。马尔浑的倒下对于胤襈来说绝对是祸非福,简直仿若被砍掉了一条臂膀。
而在太子党眼里,这可不就是个值得奔走相告的好消息吗?
当浮一大白。
没几日,马尔浑的弟弟景熙、吴尔占就向康熙告发,言说步军统领托合齐违背禁令,一连数日在家中饮宴。
起初,康熙还不以为意,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景熙兄弟不依不饶,再三请奏,康熙这才命人彻查。
群臣都没拿着当回事。
毕竟京城之中皇亲贵族多如牛毛,红白喜事不断。需要忌讳的太多太多,若真悉数规规矩矩遵守,那一年下来与妻妾敦伦的机会怕是都要屈指可数。
你苦我苦大家苦,久而久之的,除非国丧这等闹腾出来要掉脑袋的事情,其余的也就初期装装样子。
只要不闹腾的太过分,大家都默契地视而不见。
景熙跟吴尔占身为已故安郡王弟弟格外愤懑是一方面,身为八爷党,站在道德层面上通过此事来给太子党添些堵则是另一方面。
可谁能想着,这事儿耗时持久,查来查去就查到结党营私的层面上,成了太子被二废的导火索呢?
做过预知梦的淑宁皱眉,对家中约束更严了无数倍。
唯恐八爷党搂草打兔子,把她们家也顺道给烩了。
自家阿大人不管外头如何波涛汹涌,只一心一意领着儿子们做皇党。在康熙面前自然独得青睐,可几度拉拢不成之下,难保不被哪个甚至哪几个皇子视为眼中钉啊。
连续数日连点肉腥都没沾到的三胞胎叫苦不迭,虎宵甚至使上了撒娇大法。
言说自己可是偌大全科书院的山长,一身关乎许多学子未来。这身体事,务必得好生重视。否则的话,多耽搁给学子们传道、授业、解惑呢!
结果这一开口,就被淑宁赏了一个暴栗子:“就你,还传道授业解惑呢?自己的礼仪学明白了吗?你额娘我都知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礼以行义,义以生民,利民,政之大节也。还知道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如今赶着安郡王丧礼内,皇上都辍朝两日。特意下达了禁酒、禁宴之令。全家都
好生遵守着,偏你小子起高调,怎么着?当了山长,就觉得自己翅膀够硬了吗?”
这话一出,父兄们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