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 阿玛、姑父、他哥、十十跟虎头表哥可都耳提面命过。让他一定一定牢记,要福晋就不能要脸的奥义。
庄亲王伯激动的脏话都飙出来了:“跟和和美美的小日子比起来, 脸面就是个屁!当着你老丈人那样的女儿奴, 你就得狠狠夸他闺女。把他闺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夸到他自己都觉得过了,赶紧把女儿塞给你。为啥?因为,除了你,再找不到这么眼神不好的, 咳咳, 再找不到对他闺女这般如珠如宝的了!”
当时虎威还笑, 特别不以为然。
被未来岳父这么一说, 登时心中紧张, 嘴巴自动就抹了蜜。
马思哈瞪他:“你这小子,几年不见怎还学得不实诚了?”
只话虽如此,他那眼角眉梢之间却盈满了笑意与得意, 有意无意地瞧着老妻,眼神要多挑衅有多挑衅。
日常与格佛贺通信,深知未来岳父岳母与众不同相处方式的虎威笑。
明白自己这马屁拍到了正地方。
果然,接下来的一路, 未来岳父都对他这个准女婿万分满意。虎威长, 虎威短的,让虎威仿佛回到了爷俩一道去出征、剿匪的时候。再没有被皇上赐婚后,那时而亲近欣赏, 时而又狠狠威胁的极致反复。
他如此,未来岳母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满意到甚至将她素来最重视的礼法都暂时抛在一旁, 各种创造机会让他与格佛贺见面, 助力他们迅速打破许久未见的生疏感。
他这边仿佛老鼠掉进米缸里, 各种舒心适意。
京城,一等公府上下就各种忙碌不休了。
姨父随扈塞外,亲家玛嬷年事已高。胤禛担心自家姨母受累,但有些空闲就往一等公府跑。不但自己积极努力,还将老十的军:“从小你就跟爷比,整天嚷嚷着要做姨母最疼爱的大外甥。以此为由,处处要与爷看齐。怎么干活的时候,瞧不见你这么积极努力了?”
“皇阿玛临行前着你我二人多多帮衬的,你可别给我抗旨不遵!”
否则的话,四阿哥表示不但会告状,还会质疑他这个所谓大外甥对舅父和舅母的用心、与表弟感情。
老十哪受得了这个呢?
当即停下暂歇的脚步,继续撸胳膊挽袖子忙起来。
绝不落臭老四半步!
没等虎威把人接回来呢,一等公府上下就已经焕然一新。相应彩礼、婚房与婚宴那日要用的器皿等,都已经准备完毕。
胤俄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还应该虎威那院子的库房再扩建一倍。毕竟,坊间传闻天下三大宠闺女,我跟七舅父、马思哈那可是稳占前三甲。掌上明珠订婚,马思哈的嫁妆还能少了?”
淑宁摇头失笑,再没想到,回头家中设宴,给未来亲家接风洗尘的时候。参观了府上的未来亲家与亲家母哪儿哪儿都满意,只说新郎官院子里的库房得扩建个几倍。
此时,淑宁才知道胤俄那说法非但不夸张,还很有些不足。
马思哈福晋有些歉意地笑笑:“让亲家母为难了吧?没办法,我们爷老来得女,一直珍爱非常。连带着孩子那几个叔叔们,也都高看咱们格佛贺一眼。”
“我们自己就给孩子准备了一百二十八嫁妆,再加上皇上赏的六十四抬。她叔叔们和族里的添妆等。送过来的彩礼,除了留一两样讨个吉利外,余下也是要都给孩子带回来的。”
同为满洲八大姓之一,富察家也是根深叶茂。
马思哈他们兄弟就四个,四人又生了三四十个子女。再加上堂亲、表亲、姻亲、族亲等。
自然声势浩大。
前头十二阿哥大婚时,光是族人给十二福晋的添妆就有数十抬。
后来实在无法,只能特别定制的超大嫁妆箱子。
又高又深,一抬抵旁人四抬恨不得还有余。以此来和那一百二十八抬的数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