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慑。
虽然不很必要,但虎头只有感动与感激的份。
并鞭策自己好生努力,绝不能给小舅子长驱而入,直接揍他一顿,他媳妇接回娘家去的机会。
至于旁的……
虎头只笑,认认真真给所有关心自己的亲长行礼:“别说椿泰了,就是我们玉儿都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千万别因此而感觉压力。再不必掏空自己与亲友的家底子,来成全我的婚礼。”
“我啊,只给玉儿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她也只要这个。”
“可是……”舒穆禄氏皱眉,不能因为儿媳妇善解人意,就让孩子成为旁人眼里的谈资啊!
舌头无骨埋死人呢,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可大。
虎头微笑摇头:“额娘别担心,我们可是懿旨赐婚。旁人再有几多心思,也不敢在我们面前说道四。至于旁的,我们把自己的地种好,管蝲蝲蛄怎么叫呢?”
接着,虎头挨家拜访,仔细谢过,再将超出的重礼一一送还。
最多每家只留一两样,算是讨个好彩头。
连着给福晋锤了好些日子腿,才终于搞到这些好东西的胤俄怒:“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怎么着?当上额驸了,就瞧不上爷这瓜俩枣了吗?”
虎头与他读作皇子与伴读,实则肝胆相照两兄弟。
长久相伴,自然早就忘了客气二字怎么写。
虎头二话没说,当即一拳擂到他胸口:“净说这些屁话!我就算当上啥,还能断了与你这混账交往么!”
“只是大婚之外,我以后生子、高升、乔迁等的好事儿多着呢。让你留着点好东西,一回一回慢慢给。不然这一把都给了,日后再有喜事喊你,你小子还空俩爪子来吗?”
胤俄被他那‘这辈子已经掉进泥坑,不想爬也爬不出来’的眼神逗到失笑:“可是……”
“听话,没有什么可是。”虎头郑重说道:“我们玉儿知情达理,早早写信明说过。甚至为了全我颜面,愿意只六十四抬嫁妆简单出门。”
但虎头因为家庭条件所限,不能给她一场旷世婚礼已经颇为内疚了。又怎舍得她因为自己,连个郡主该有的体面都没?
头一遭听到好兄弟说起其中内情的虎头瞠目:“原来七舅舅说的没错,皇阿玛确实是个会指婚的。”
“七舅舅和七舅母,你和淑和,这都多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嗯嗯。
虎头认同脸点头:“没错,我也觉得自己和玉儿天生一对,地设的一双。是再适合不过的一对好夫妻。所以,为了不让咱们夫妻新婚即被蒙上尘埃,好阿哥就赶紧把东西如数收回吧。我只留那白玉葫芦,做个念想就是。”
尘埃?
十阿哥皱眉,虎头笑笑没说话,只目光示意了下毓庆宫方向。
这两年,皇上对太子越发失望,也越发倚重大阿哥。以至于太子危机感爆棚,大阿哥野心勃勃。不管是防守还是反击,都在积聚属于自己的力量。
而皇上稳坐朝堂,一手平衡术玩得炉火纯青。
前脚大阿哥小胜一把,还没来得及庆祝呢。后脚,皇上就把多年无宠的庶妃卫氏封了嫔,旋即又封了良妃。
使其成为一宫主位,彻底搬离了延禧宫。
也等于将八阿哥从大千岁党里摘了出去,让他拥有了自立山头的能力。
贵妃娘娘八面玲珑,约束着十阿哥绝不与这些争斗沾染半点。没有派系的虎头当上御前一等侍卫开始,就备受皇上重用。
按理说,他该是两方都积极拉拢的人。可谁让他不声不响之间,就娶了康亲王最最重视的同母姐,让他们两方的筹谋都功亏一篑呢?
被小小报复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新娘子出自礼烈亲王一系,已故康亲王杰书也是个战功彪炳,被频频赏赐的。
如今的康亲王对姐姐情深意重,宁可搬空大半个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