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心目中高过儿子。因为四弟有生母、养母,还有视他如亲生的姨母。皇额娘早早撒手人寰,儿子只有皇阿玛呀!”
这一句儿子只有皇阿玛,不禁让康熙穿过悠远时光想起当年保清跟胤祉刚被接回宫中时。
小小的胤礽也是欢喜中带着微微惶恐,拉着他衣角怯怯地问:“大哥和三弟都回来了,皇阿玛还要胤礽么?”
他处置了胤礽身边几个不晓事的奴才,又拉着小小的太子好一番劝慰。
胤礽却只拦着他袍角,谁都不要,哭着说只有皇阿玛。让他就算喜欢大哥和三弟,不要超过了胤礽去,因为胤礽只有皇阿玛。
当时自己疼他没有额娘,连连与小小的他保证。接连几日都未入后宫,只在昭仁殿搂着儿子入眠。
如今……
时隔多年,再听这般话语。康熙就算明知道胤礽是为了勾动他心思,以期获得原谅,也还是不由软了心。
罢罢罢。
到底是皇后拼命为他生下的嫡子,而且太子预立,关乎国之兴衰,万不能草率从事。
再者,胤礽自小便由他亲自教养。稍大又安排良师,便最近两年有些浮躁,但才华能力等也远胜其他皇子。
他如今还年富力强,且有时间好生教导。
一番思索之后,康熙终于忍不住还是给他递了条帕子。当晚还留他歇在昭仁殿,父子两个抵足而眠。
翌日清早,太子亲自伺候着康熙用了早膳。
父子两个握手言和,康熙那些个无名火自然也都散去。朝堂之上,重又恢复往日祥和。
文武百官都忍不住按松了口气。
胤禔却回到府上就猛灌了一盏凉茶,接着就把杯盏狠狠摔落在地。那偏心二字在舌尖滚了又滚,到底没好直接说出来。
饶是如此,也吓得一应仆婢瑟瑟缩缩。
伊尔根觉罗氏赶紧摆手让众人退下,然后才拉着胤禔的手温温柔柔笑:“爷何必生气,横竖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兹事体大,大到关乎国家兴衰。那位……”
便迎着胤禔吃人般的眼光,伊尔根觉罗氏也还是淡笑:“那位虽有些不妥,但说起来不说无伤大雅,也远不到轻言废立的地步。皇阿玛能坚持这些日子都已经出乎预料,爷还想什么呢?”
胤禔满心怒火,但却无法反驳。
伊尔根觉罗氏又笑:“听说当日一等公阿灵阿福晋送给四弟一幅字,上书借急用忍四字,妾身觉得也极为适合王爷。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戒急戒躁,才能行稳致远。爷爷,您说呢?”
胤禔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把人狠狠抱在怀里:“是是是,福晋说得是。爷戒,爷忍!就算忍成乌龟王八,也等良机来了再一鼓作气,争取一举成擒。”
其实依着伊尔根觉罗氏来说,当个亲王也没什么不好。
可自家爷与针锋相对许多年,就算他肯激流勇退,皇上也未必能放过这块磨刀石。一旦太子登基,自家爷更别想落到什么好下场。
兵临城下,也只能一战。
过了康熙万寿,九跟十两位阿哥的婚期也就到了眼前。
自打淑宁被指婚后,贵妃娘娘又是送嫁妆、又是频频赏赐,还屡屡与她撑腰。十阿哥更是整日里舅母长、舅母短,与她百般亲近。
如今孩子大婚在即,淑宁这个当舅母的自然也得好生对待着。
早早进宫,奉上两万六千六百两银票。
数额大到莫说贵妃惊讶,连胤俄都往后躲了躲:“舅母的一番美意,小十心领了,这银票可不成。此番小十成婚,随后虎头也得当武状元、定亲大婚。一个外甥一个侄儿,你若不同样对待难免被人诟病厚此薄彼。若一样对待,虎威他们的彩礼、晴晴的嫁妆可怎么办?”
说话的同时,胤俄还不禁用‘您可长点心吧’的眼神瞧着她。
直看得淑宁憋不住乐:“你不是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