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挂着虎圆。恨不得肋生双翼地飞到塞外去,替好大儿所将面临的任何困苦。
翻来覆去一整夜,拼命想睡,想梦到后续的淑宁硬是连眼都没合一下。再往寿喜堂请安的时候,都顶着一双硕大的熊猫眼。
可把巴雅拉氏给吓得,还以为她报喜不报忧,三孙子磕得很严重呢!
立即不顾劝阻,小跑着往正院仔细查看一遍才终于放下心来。
淑宁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儿媳就说孩子虽磕了一下,但没什么大碍,您还不信。”
巴雅拉氏不说话,径直把人拉到了镜子边。
指着西洋玻璃水银镜里憔悴的脸庞问她:“你看你这气色,你说没事,我敢信吗?你瞅你这黑眼圈,哪一处不写着这事大了的意思?”
淑宁咬了咬唇,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虎圆没事儿,儿媳只是担心虎威。昨晚上,儿媳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虎威他……”
可算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的巴雅拉氏心中一定:“嗐!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噩梦啊?好淑宁莫怕,虎威身边跟着四个庄亲王府的侍卫,咱们府上也派了不少人。他本身天生神力,还有阿灵阿跟贵妃、四、十两位阿哥跟虎头照应,肯定没事的。”
“可是……”
“乖呀,没有可是,梦都是反的。我当年还梦着自己百里红妆,被迎进宫中做娘娘了呢。再没想到自己婚事艰难,给你公爹那老货当了三继福晋。还没等进门,那老家伙就已经儿女成群了,可见梦这东西都是假的。”
巴雅拉氏笑着安慰她,甚至不惜以身为例。
可是淑宁却始终不见半分释怀,因为她清晰的知道:别人的梦或者是假的,她的不会。
但路远迢迢,她没有办法赶过去阻止一切。
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每日里虔诚诵经,默默给自家好大儿祈祷。也盼着某人能如他所说,好生照顾儿子,顺顺利利、全须全尾地将人带回来。
阿嚏,阿嚏,阿嚏……
接连三个大喷嚏又急又猛,直让阿灵阿形象全无。让原本好奇,想瞧瞧这大清第一深情男子长得是何模样的蒙古贵女们嫌弃皱眉。
顿觉传言果然夸张,那一等公福晋到底是羡煞旁人还是有苦说不出还未待可知呢。
毕竟光看虎威小世子,就知道他额娘必定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他这阿玛却……
多少有些乏善可陈了。
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摧折桃花无数的阿灵阿拿帕子擦了擦脸,对儿子说:“别担心,一想二骂三惦记,肯定是你额娘在家里惦记着咱们爷俩呢!”
“你呀,好歹低调点让她省省心。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虎威特无语地耸了耸肩:“您还是先操心自己吧!莫一时不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姑娘,害额娘伤心难过。不然的话,咱们哥四个一定哭去寿喜堂,让玛嬷请族长开祠堂把你撵出去。”
“额娘十月怀胎生下我们兄弟四个,含辛茹苦养育我们。我们就得孝顺额娘,不许任何人欺辱伤害她,唔,就是阿玛也不行!”
啥东西?
阿大人气极,他想拉着这小混蛋好生理论一顿。结果他像那脱缰野狗一样,眨眼就跑没了影。
不过有侍卫们看着,他倒也没多担心。
想着横竖也就是往林子边走走,跟那些不服气的蒙古小王爷、小台吉们过过招罢了。有天生神力加持,还有四阿哥、十阿哥跟虎头看着,哪想着今日来挑战的科尔沁右翼的亲王世子还是
个养獒犬的呢?
眼见着小主子吃了大亏,那护主的獒犬竟然挣脱了锁链,狂吠着向虎威扑过去。
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正给虎威送帕子与温水的四阿哥凤眼圆睁,下意识地挡在了他前面。
真·宁可自己被生生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