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求不来的福分?”
训完了糟心闺女,巴雅拉氏赶紧笑问儿子,能行么?会不会有什么挂碍?并言她其实早就有这个想头了,只心有顾忌,一直没好意思开口罢了。
阿灵阿心里也没底,但是试试呗。能成固然好,否则也没甚损失。
结果刚一提及,林嬷嬷便笑:“公爷如此信重,老奴岂敢推脱?只圣上命老奴伺候尊夫人,自是以尊夫人为先。其余闲暇时候,若贵府格格不弃,老奴自当全力以赴。”
雅利奇其实很弃的,但是不敢说。只能含泪跟林嬷嬷见礼,开始苦哈哈的规矩学习。
私下里没少跟淑宁念叨。
说她好意帮了亲哥,却被亲哥坑了个彻底,阿老七简直恩将仇报云云。惹淑宁笑语嫣然间,很跟她讲述了一番学好规矩的重要性。
雅利奇哀嚎:“我又何尝不知道,学好了规矩才更方便钻规矩的空子?可种种规矩多如牛毛,真的好难学啊!天知道为何光一个请安,就有那么多方式与忌讳。我也算幼承庭训吧?可在林嬷嬷一瞧,竟处处都是漏洞……”
每天每天被折腾无数回,还得由衷跟对方说谢谢。
那感觉,怎么想怎么让她满心沧桑。早知如此,当初打死她也不嘴欠挑衅阿老七啊。
淑宁微笑,特别明智地咽下那句便他不说,嫂子也会为你考虑到的。拉仇恨的事儿,交给顶天立地的男儿就好。她呢,有必要对林嬷嬷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让她放开所有犹疑,一心留在钮祜禄家养老。
如此,以后女儿们的规矩她就不用担心了。
唔,无力改变这世道环境的淑宁叹气,只能给女儿们准备最好的老师。帮她们吃透了这些个有形无形的规矩,才娴熟自然,反过来让规矩为她们所用,而不是被束缚其中。
闻听她这想法的阿灵阿只笑,紧紧把人搂在怀里:“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闺女还没个影儿呢,宁宁就已经为她思虑得这般周全,日后必然是个好额娘。”
说着,这人还摸了摸淑宁依旧平坦的小腹,认真郑重地告诫里面的小家伙一定懂事,莫淘气,好生孝敬额娘。
否则的话,将来阿玛可是要打的。
淑宁笑,只道这男人是有几分宝气在身上的。对方却只挑眉:“能得贤妻一笑,莫说宝气,便憨气、傻气都要得的。”
淑宁:……
好吧,这人保准儿没去过蜀中,也少与川人接触。竟不知道宝气在某种程度上与憨气、傻气也无甚区别啊。
不过淑宁不打算给他解惑。
临近重阳,满京城菊花飘香。淑宁闲来无事绣了些个菊花图案的香囊,打算到了重阳那日登高时,让阿大人亲手折了茱萸放在其中分赠亲友。
阿大人却想全部据为己有,半个都不便宜旁人。
淑宁笑:“哪有什么旁人?都是双方亲长,或者亲近小辈嘛。七哥哥听话,宁宁给你酿菊花酒啊!祛灾祈福,延年益寿。让你我长命百岁,相携百年好不好?”
这哪能不好?
简直好极了!
阿大人被哄得眉飞色舞,通体舒泰。喜滋滋当起了辣手摧花的采花贼,禄山之爪甚至伸向了巴雅拉氏斥重金购买的瑶台玉凤。结果未等得手即被发现,堂堂一等公被撵得狼狈逃窜。
就这还死不悔改呢,非说材料名贵些,酿出来的菊花酒效果才能更好。
还是淑宁反复说明,他才相信贵的不一定是对的。
观赏菊花跟食用的还是有所区别。
巴雅拉氏院子里那记瑶台玉凤、绿水秋波、墨牡丹等几株名菊才算得以保全。
西京杂记中曾载,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为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汉高祖时,宫中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莲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
前些年淑宁看书时瞧见这一段,就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