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脸色……”
这么厉害啊!
难怪阿玛在家中一提起小姑父时,都特别佩服的样子。
小虎头笑,露出一口小米牙:“好,虎头听小姑父的。精精神神的,谁都不怕。”
“这就对咯!”
阿灵阿满意点头,特别受用地收下来自于妻侄的崇拜。结果马车才到一等公府,阿灵阿扶好了淑宁,正抱虎头下车呢。就听法喀没好气地训了他两句:“老七啊,不是三哥说你。才从塞外回来几日啊?就陪福晋住进了丈人家,独留嫡额娘在府上万千惦念,也忒不孝了些……”
虎头皱眉,真诚发问:“小姑父,您不是说一等公府数您这个一等公最大,怎么这人还敢以下犯上啊?”
阿灵阿冷冷扫了手握酒葫芦,极大几率借酒装疯的某人一眼,嗤笑道:“大抵,他是嫌弃一等公府庙小,想自己当家做主了吧!”
把再哔哔就分家的威胁说得清楚而又明白。
法喀大怒,冲上前就要跟阿灵阿理论,父母在,不分家。嫡额娘跟他额娘尚在,他老把分家挂在嘴边上是几个意思?
可惜还没等他造作,就被亲额娘舒舒觉罗氏身边的侍卫给拿下了。
当日下晌,法喀就被送去了西山大营。从马前卒做起,什么时候做出点成绩了,什么时候才准回府。否则不消阿灵阿动手,舒舒觉罗氏自己就请族里开祠堂,将那个逆子驱逐出去。
她都严厉成这样了,巴雅拉氏哪儿还好发作?
不但不能细究,还得帮忙说几句情呢。
什么孩子被夺了爵位,难免郁燥啊。跟他福晋闹了矛盾,心里不畅快也是有的啊。咱们当长辈的得多些包容,多给他们点时间跟机会。想当初,阿灵阿不也很浑?
参照选不好,劝说就容易起反作用。
法喀当场跳脚,舒舒觉罗氏更怒了:“玉不琢不成器,我以前就是太纵着他了。福晋不必多言,打今儿起,我就要做个严母。不把这个混账扳过来,绝不罢休。这之前,我往宫中见过娘娘了,娘娘也是这么个意思。”
话都说到这儿,贵妃娘娘都被搬出来,巴雅拉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张罗着多给法喀带些个银两等,别让人委屈着。
可惜被舒舒觉罗氏那个新新严母拦住,特殊照顾没有,特别监工倒有两个。
跟法喀一道进西山大营,全程监督他。
务必等他洗心革面,充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才可稍稍提升点待遇。什么时候能再享受一等公府三爷的待遇,就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幡然悔悟。
听到这话的时候,法喀整个人都裂开了。
随即放弃一切挣扎,像只斗败的丧家犬一般,恹恹地上了通往西山大营的马车。
两日后,在娘家盘桓许久的小赫舍里氏也被送了回来,规规矩矩地跟在舒舒觉罗氏身后当贤良小媳妇。乖巧的哟,好像她当初为和离而找过的那些茬都是幻觉般。
不但淑宁为侧婆婆的力度点赞,连小虎头都佩服点头:“小姑父还说自己是一等公府的老大,虎头看侧老福晋比他厉害多了!嗯,老福晋也比他厉害,小姑爸爸也比他厉害。他啊,最多最多排在第四。啧,比虎头在府里的地位还低一截儿呢!”
也有脸称一等公啊?
不早不晚恰恰好听到他这番吐槽的阿灵阿眯眼:“是么?”
“那可不!”小家伙笑眯眯点头:“虎头还有玛法跟玛嬷护着,能在府里排第三,有时候甚至第二呢。哪像小姑父……诶?小姑父您回来啦,今儿怎么这么早?当差辛不辛苦啊?”
须臾变脸,立即从小傲娇变成小狗腿。熟练拿出双便鞋来,让阿灵阿换上好松散松散。
可把巴雅拉氏给乐得哟:“不成了,不成了,这小人儿怕不是成了精。豆丁点儿大的家伙,竟伶俐成这样。日后儿媳妇肚子里的这个能有虎头半分精明,我这个玛嬷便也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