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公福晋的气势来。”
喝过媳妇茶,给了满满一匣子见面礼后,巴雅拉氏如是说道。
那话语里分明的放权之意吓得淑宁一激灵,赶紧聆听教诲之余说自己还小、经验甚少,正需要额娘多多教导的时候。
言下之意是您可千万别忙着急流勇退呐!
一脸的没您,儿媳真滴不行。
直让巴雅拉氏笑不停,也让法喀福晋差点儿气炸了肺。心说到底隔层肚皮隔层山,一样的一等公福晋。她进门的时候,嫡婆婆虽也没少给赏赐。但半点不说放权的话,只让她先加把劲儿,先生下小世子再说。
因昨夜那梦,淑宁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赫舍里氏呢,自然把她这怒火欲燃的样儿看在眼里。
心中暗暗提防着。
连稍后给舒舒觉罗氏敬茶的时候都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有什么茶太烫直接摔碗或者洒那位一身等等糟心事。
结果丫鬟刚移动蒲团,舒舒觉罗氏便笑着摆手:“别介。我虽因先皇后与贵妃娘娘故,被皇上多敬重了几分、被老福晋多给了几分颜面。在今儿这样的场合还能大大方方地坐在主位之一,但侧就是侧,规矩不可乱,可当不得阿灵阿两口子一跪。”
“蒲团就莫移了,只行个福礼便罢。”
还在想一个理由,琢磨着如何能不与这位当朝最牛侧福晋跪拜的淑宁:???
梦里不是这样的啊!
淑宁诧异,旋即微笑:“长辈有命,晚辈自是不敢不从,便依您的吧。”
接着就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奉上茶盏。舒舒觉罗氏含笑接过,直接一饮而尽,比巴雅拉氏都痛快。出手也相当阔绰,整整一套极品羊脂玉首饰。
瞧着比法喀继福晋敬茶那会子还要隆重些。
赫舍里氏:!!!
要不是不敢,她都想狠狠掐法喀一把,让他瞧瞧他那好额娘了。有这么厚此薄彼,胳膊肘专门往外拐的不?
只今儿是新人专场,在座的也都个顶个人精儿。
再怎么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也绝不敢多给她一个眼神。免得被误会成她同伙,平白受了挂落。生让赫舍里氏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只在稍后淑宁敬茶终于敬到她们夫妻时,笑着撸下了腕子上的梅花图样赤金镯。
淑宁一愣,继而微笑:“嫂子与储秀宫妃不愧是姐妹,竟心有灵犀至此。知我素喜梅之高洁冷傲不同俗流,竟都送了梅花图样饰品来。”
嫡、亲两重婆婆刀子般锋利的目光下,赫舍里氏头皮都好阵发麻。
强笑着道了句弟妹喜欢就好。
有了她这个反面教材,老四颜珠福晋佟佳氏、老五富保福晋瓜尔佳氏跟老六福晋富察氏俱都乖乖巧巧,瞧着和善极了。
在场所有亲戚都认过,该敬茶的敬茶,该赏的赏后,太阳已近中天。
所有人等饥肠辘辘。
到底咽不下这口气的赫舍里氏笑:“按理,新妇次日便该为婆家人洗手作羹汤的。七弟妹又是个厨艺出类拔萃,连太皇太后都夸过的。不如趁此机会孝敬嫡额娘跟额娘一回,让咱们也尝尝?”
来了来了,梦中那一幕它来了。
淑宁淡笑不语,只鼓励地看着阿灵阿:来吧七哥哥,你保护新媳妇的时机到了!
昨晚就憋着一口气,对这不知所谓三嫂子特别不满的阿灵阿皱眉,张口就要给她一顿好听的。结果舒舒觉罗氏一个刀子眼先飞过去:“哪儿来的好大脸,什么都想尝尝?”
“区区庶民之妻,还想使唤一等公福晋为你洗手做羹汤?法喀家的,你可真是……”
“常能让我想往你娘家府上走走,看看你姨娘到底哪儿不好。怎么赫舍里家好好的种子落到她那儿,就长成了你这么棵歪脖子树?”
这简直是在把法喀福晋跟她生母的脸皮扒下来,放在地上反复踩踏。
气得她蹭地站起来,恨恨瞧着自家亲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