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些许了解。不过东西太多、太贵重,她到底没敢擅专。
而是等阿灵阿晚上过来提膳的时候说过因由,奉上详细单子,才郑重道:“阿大人平时随驾在皇上身边,小女子未敢打扰。只能等着此时,再来问一句该怎生处理。莫因小女子浅薄,坏了阿大人的大事儿。”
宫中无辛密。
丁点风吹草动都能闹腾得阖宫皆知,更何况贵妃娘娘大大方方,不闪不避呢?
阿灵阿随侍康熙身边,自然早就得了信儿。但他依然欢喜淑宁这与他有商有量,顾全大局的劲儿。将价值数千上万两的东西,全放在他的一句话之间。
这,这得多在乎他?
嘿嘿。
阿大人傻乐,看着淑宁这眼神柔得都能拧出水来:“既然是娘娘给你的添妆,那你就好生收着吧。她入宫便享妃位待遇,家中可没少准备嫁妆。每年亦不少往宫中孝敬,手中阔绰着。”
淑宁秀眉微蹙:“可,这妥当么?”
金银虽好,但要没有后患。否则的话,她宁可穷着。
这话淑宁随没有诉诸于口,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流露出了所有。可爱得让阿灵阿忍不住笑:“收着吧,也好让娘娘安心。不管怎么着,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钮祜禄,自然合则两利。”
他这么一说,淑宁就明白日后对贵妃大姑姐是个什么态度了。
“那成,小女子心中有数了,便不打扰阿大人。”
阿·工具人·灵阿挠头,几度纠结后到底闷声开口:“听,听说二姑娘针线卓绝。赠四阿哥的双面狮子狗桌屏巧夺天工,颇受四方赞誉?”
连皇上都打趣他,问他到底收了多少好绣品了!
事实上连个络子都没捞着的阿大人:……
将想要二字写在脸上。
淑宁诧异,真·没想到,阿大人居然是这样的阿大人。
不过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余地。
她当然也盼着两人如梦中那般琴瑟和鸣,一辈子相依相守啦。是以含笑点头:“些许微末技艺,不过是沾了新巧二字的光罢了。倒是最近新绣那个海东青图样的荷包与阿大人官服颇为相配,也不知您是否嫌弃……”
“梦,梦寐以求,怎会嫌弃?”
淑宁话音未落,阿灵阿就红着脸接了这么一句。直让她也跟着俏脸绯红,转身回屋取东西的脚步都踉跄了下。
良久,才又拿了那鸦青色绣着展翅苍鹰的缎面荷包回来。
“哟,这可真好看!瞧这纤毫毕现、活灵活现的,带着那么股子的凌厉肃杀。尤其这鹰眼、鹰爪,啧啧,跟真的一样。便某不懂绣品,也知道二姑娘这技艺是个登峰造极的。这么好的荷包给咱个大老粗用,真真是糟蹋了。”
当然,话虽这么说。
实际上,某人接过荷包后,就解下了自己腰间系的那个,胡乱揣进兜里,再把淑宁绣的这个珍而重之地系了上去:“今日匆忙,未给二姑娘准备回礼。明儿我休沐,正好往街上走走,二姑娘可有特别喜欢的?”
“区区小事,阿大人不必……”
“要的要的。”阿灵阿红着脸,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不瞒二姑娘,我至今未娶,除了家母望子成龙外,也有我自己宁缺毋滥故。前几日,额娘唯恐我懵懂,到大婚时闹出笑话来。欲给安排两个人事丫鬟,都被我给拒了。”
“你我虽是圣旨赐婚,但依着我性子,若非对你有意。便当日在御前,我……我也敢效法冠军侯的。”
确定抬旗,得经历大挑后,淑宁曾狠读了几年书。
便算不上什么博古通今的大才女,些个耳熟能详的典故也都是了解的。当然知道当年冠军侯霍去病为不当汉武帝女婿所说那千古之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是以闻言不由怔愣:“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值得阿大人……”
嘘!
阿灵阿以手抵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