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松田阵平打着哈欠, 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在客厅里看到了古怪的画面。
餐桌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但美中不足的是似乎有摔过的痕迹,垃圾桶里还有几只沾着灰尘的包子。而那两位正面对着桌子上的早餐,大眼瞪小眼的相对坐着。
安室透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看起来欲言又止, 神色震惊中还掺杂着半丝痛惜,像是某个看到乖儿子误入歧途的‘男妈妈’。
至于萩原研二则是坐在对面,虽然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破绽,但松田阵平还是从对方机械性的喝汤动作中, 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松田阵平:……
要是他的脑子没有因为魔法阵而坏掉,并且他没记错的话, 现在这两个人之中, 萩原研二才是前辈, 而zero那家伙, 才是在萩手下工作的新人吧!
怎么现在像是反过来了一样?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松田阵平倚着卧室的门框,站在萩原研二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 有些困惑的打量两个人。
安室透和他对上视线, 紫灰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探究,才像是突然惊醒那样,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间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安室透那张有些可爱的娃娃脸上, 充满了真诚的惊慌, 好像刚才那个气定神闲的坐在萩原研二对面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冲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深鞠躬:“实在是太抱歉了, 前辈!都是我的过失, 才把早饭失手摔在了地上……不然我再回去重新准备一份吧!”
尽管他站起来后马上就低下了头,但仅仅是那个瞬间也足够他看清松田阵平的样子,上身套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条黑色的睡裤,两件衣服绝对不是同一套,甚至于可能并不属于同一个人。
脖间暧昧的吻痕,和破皮的嘴角,更是做不了假。但是让波本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松田阵平的手腕上,那里有着道被磨破的痕迹,看起来曾经被用绳索类的东西捆住,才会留下这样的红痕。
所以……安室透低着头目光纠结,这家伙到底记不记得那些事情?是自愿的吗?
自从半个多月前,黑比诺失踪开始,安室透就开始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的内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连贯,经常让他在白天也有些恍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昨天下午,他在完成某个任务后,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要感冒的迹象,所以就推掉了和风见裕也的见面,提前回家处理了文件工作,吃了感冒药,做好了生病的准备。
但他却没有生病,反而在梦中看到了属于他的、另外的一段人生。
就像是风之精灵的吐息吹过土地,卷席樱树的花瓣,当完整的樱花落在掌心,树下的旅人才乍然惊觉,原来樱花……是五瓣。
那段记忆中,命运朝他开了天大的玩笑,就连hiro都牺牲在了那个夜寒如水的天台上。安室透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组织覆灭的那个夜晚,他站在熊熊燃烧的走廊中,面前的玻璃上倒映着火光,身侧的空气滚烫热烈,像是他们再次站在了他的旁边。
两段人生既有相似之处,又完全不同。
安室透在挂掉了和hiro的通话后,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利用优秀记忆,在脑海中强行对比两次经历的异同。
在他进入警校之前,所有经历都是完全相同,分歧点就是在二十二岁考入警校之后。他没有像是第一次那样,在樱花树下与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暴躁家伙打架,也没有在跑步途中和那名叫做萩原研二年轻人熟悉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在前辈的情报中,狡诈莫测危险多变的Mead和不通情理但有拉拢价值的黑比诺。
白纸黑字的形容词,不管是哪个都让安室透感到陌生。尤其是他接触过的Mead和他记忆中那个略有轻挑但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