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服装,再次去往了城门。
自然不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守卫交涉——连“大祭司”都不让出城,普通人就更别指望了。
她绕着几个城门出口走了一圈,又薅了一把头发将每个出入口探了探,最终得出结论——今天的守卫比平时严了不少。
按理来说她在第一场轮回里从城外回来就该发现的,但当时她只当是场普通的例会,她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细心观察的性格,自然就忽略了。
……要是换司露他们来,才不会祸到临头才反应过来。
抱怨自己也没用,她叹了口气,又绕了两圈,找了个防守看上去最薄弱的出入口,准备翻墙出城。
……
第六轮。
去你丫的德利拉克!你特么是把精英部队派去守城了吗!!那谁来和你逼宫啊!!!
[群聊]你胡说我没秃:在吗在吗在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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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拳头硬了!
不,早就硬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门口守卫疑惑的眼神中,再度离开了会议厅。
当然不是再去往城门,如今硬闯和偷渡两种方法都已经无法实现,她只能采取第三种方法。
她放着头发丝在前方探路,绕过一轮一轮的守卫,偷偷摸摸地潜入了海茨拉克的病房外。
太阳之车的光芒还无法照亮宫殿深处的走道,一派奢靡的廊道上挂满了燃烧的烛火——即便对于或许一日之内只有几个人会路过的走廊,满墙的烛火也常燃不歇。
她瞥了一眼,隐入黑暗的墙角,确保自己不会被任何路过的人发现后,藉由“游”进病房的发丝通感房内的一切。
她本来只是想探查一下房内除了老族长以外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没有的话,就潜进去找个印章,给自己伪造一份出城文书。
但她没想到房内有人,还是熟人。
德利拉克站在父亲的病床前,低着头,头发丝伏地的角度看不清他在干什么,秃秃操纵着发丝再往前游了游。
“……波奇……”病入膏肓的老人呢喃出声。
“我是德利,父亲。”德利拉克站在床边,低声回应他。
“波奇……”像是和他对着干,又像是已经听不见外界的话语,床上的老人依旧叫着属于他弟弟的名字。
德利拉克笑了一下,轻声开口:“波奇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大约是见不到他了。”
床上的老人不说话了。
秃秃正以为他们该就此结束对话,德利拉克该离开病房前去参加宗族会议时,就见他拉过了一旁的椅子,竟是直接坐到了病床前。
秃秃:……你怎么还不走!!
她不知道德利拉克在等什么,只知道在他等待着的、寂静的时间中,床上的老父亲又呢喃了几声“波奇”,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
一个躺在床上当复读机,一个坐在座位上当雕塑,秃秃等得心间焦急,把房间里的两人在心里骂了个遍。
“从我进到这个房间中过去了一个小时,父亲,”座位上的雕塑开口了,“您的意识是清醒的,医生告诉我了——但整整一个小时中,您叫了六声二弟的名字,却没有叫过一声我的名字。”
你现在就玻璃心太早了,秃秃腹诽,等你开完会回来,你爹倒是不叫你二弟的名字了,开始改叫老三的名字。
病床上的老人继续沉默,秃秃无法判断德利拉克说的“意识清醒”是否属实,只是半晌后,终于听到老人再度开了口。
“放了……他……”
他说的很费劲,但是寂静的房间中,德利拉克还是听到了。
他夸张地笑了起来:“父亲是病傻了吗?——对待自己的敌人不能手软,这是您从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