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实验进度着想——我经常这么和砂糖说,但她鲜少听得进去。”
司露突然笑出了声,“这就是当年阿贝多先生得出的课题结论吗?”
阿贝多顿了一下,“什么?”
“当年阿贝多先生答应我的事情——尽一切可能完成关于‘死亡’的课题,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阿贝多沉默了一瞬,“并非如此,”他叹了口气,“这是个十分复杂的话题,司露小姐和我回营地吧,在夜晚的大雪中赶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司露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像是思索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那好吧。”
阿贝多于是在前头引路,司露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几次脚下滑了一下,都被阿贝多伸手扶住。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营地前的那个悬崖终于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越靠近这深阒的峡谷,风雪的呼啸愈加如刀削般割在脸上。
“阿贝多先生。”司露看着深不见底的雪谷,突然幽幽开了口。
“嗯?”走在前面的阿贝多微微侧头。
“我有点冷,可以把你的外套脱给我吗?”
阿贝多顿了一下,随即伸手开始解扣子。
或许是大雪的缘故,他将外套扣得十分严实,紧紧扣到了上面的第一颗扣子,裹住了所有的脖颈。
司露的目光看着底下的峡谷,似乎没有在关注他的动作。
阿贝多慢慢将扣子解开,将外套脱了下来,伸手递了过来。
司露的视线这才转回来:“谢谢。”
她伸手,接过了那件外套,语调平缓道:“但我要恩将仇报了。”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一时刻,一直藏在她口袋中的菜菜突然探出了脑袋,“阿贝多”只觉得脑中一个恍惚,行动慢了一步,下一瞬便被自己的外套糊了满脸。
脑内混沌、视线受阻让他在顷刻间落入了下风,司露毫不手软,在糊住他的视线后伸脚一踹,狠狠将这人踹下了悬崖。
菜菜躲在她口袋中向下看去,“你是怎么认出他不是‘阿贝多’的?……我看上去完全是同一个人诶!”
司露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他的发量太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