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冰可能都比它温暖。
赤红的眼睛仿佛监控摄像头一般落在我的身上,实时更新我此时的各项身体数据,最后得出精准的结论——
【立香酱的心情没有任何改变。】
我意识到这机械般的生物在一点点试探我的底线。它不会遵守法律,没有任何道德标准,只是试图站在我的角度,推测我的喜好来解决问题。
因为丘比能复活,所以我其实并不在乎丘比尸体的最终归宿,这种想法被它所感知,于是开始使用这种原本不应该使用的材料——
如果说戒指的制作是偷偷进行的,那么棉花糖便是明目张胆地使用——
它在试探我对于这种异常礼物的态度。
而自从刚才我接受了丘比的棉花糖后,它便认为我的态度是许可,于是开始在我哥面前疯狂作死,制造更多的棉花糖。
我拍拍它脑袋:【张嘴。】
丘比沉默了几秒,最后腹部的那张看起来狰狞的嘴终于张开。我把它送我的棉花糖从书架上拿下,又把脖子上的戒指解下,一同放了进去。
【虽然很感激,但我不希望看到丘比对待自己身体的无所谓态度,所以试着用普通的材料做些东西吧?无论做出来怎么样我都会收下的。】
【那样效果会降低。】
丘比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经常会隐藏信息。
【只是同等条件下的效果会降低,我相信丘比能有办法解决。】
我哥不知道我和丘比交流了什么,但他能看见我把丘比送的东西还了回去:“如果下次它还想送你饰品,那就让它送正常材质做的发夹。”
我震惊地看着我哥:“哥,你生病了吗?”
“没有,”白发的青年声音平稳,“我就从来没觉得它是个东西过,不过既然你打算养着,那就先这样吧。”
接着他看向丘比,声音冷了下去——
“不要让我再看到这种恶心的戒指,这荒谬至极。”
丘比沉默了几秒,用毛绒绒的尾巴指向我的手腕,那里有一只精致的白紫相间绮丽手镯:【那梅林送的手镯呢?】
这次我和我哥都能听到它的声音。
我哥其实大部分时间都不会管别人送我什么,除非送的东西实在是过激。手镯更是连校规都允许佩戴的物件,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我哥听到丘比这样发问后,他用手指按按他的太阳穴,看着我最近一直戴着的手镯,显得很无奈:“立香你怎么又被这种玩意缠上了?”
这种玩意……看来我哥对梅林意见也很大。我稍微一估算,感觉在我哥眼中,梅林和丘比没有太大差别。我现在对于我哥认识很多人这件事已经毫无波澜,我眨眨眼,接着解释道:“没有缠上,他还准备逃跑,不过当时就被我抓回来了。”
我对着我哥比了个大拇指,希望他能理解梅林和丘比的不同点。而我哥这时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表情:“……为什么还要把那玩意抓回来?”
“我感觉梅林跑掉了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白紫色长发的半梦魇在绮丽的花海中一直露出美丽的笑容,虽然沐浴在阳光之下,但是仿佛行走在雾中,风一吹就与尘埃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到。
我哥沉默了几秒,最后摸摸我脑袋。
“这个手镯是梅林为了防止我又一不小心掉到别人的梦境里,因此制作出来的抑制器。”
我本来是想说明梅林至少在这件事上肯定是个大好人,结果我哥的重点偏到了其他地方:“……你经常会掉到别人的梦境里?”
“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刚准备把话题绕过来,我哥又出声询问。
“……那你有没有掉到我的梦境里过?”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就仿佛自己曾经抓住的两根稻草其实一直都只有那一根而已。
“没有,”我觉得如果承认,那么事情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