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的飞鸟在翱翔。
——整个世界都是丘比的电影。
如同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孵化者本来就是这样的观测者与记录者。
似乎是风吹来了落入记忆中的话语——
【如果丘比告诉我,其实是你把其他的炸弹全拆了,我会很高兴。】
于是只是注视着一切的机械最终跳下肩膀,出现于此地。
【你好。】
即使对面之人看不见它,但是外表可爱的非人生物依然出声——只可惜声音显然也无法被普罗米亚所接收。
然后又仿佛只是在宣布结果一般,那些细碎的赤红开始联结,发出了残酷的光泽,最后它又道——
【再见。】
孵化者没有直接修改现实的能力,作为观测者,在世界允许的范围内它能做的几乎只有诱/导少女许下愿望,最终成为魔法少女。
但是所有的知识都具有力量。
那些无穷无尽的数据流中的每一块都有存在的意义。
丘比轻巧地跳上普罗米亚的头部,然后微微趴下,用额头轻触她的额头——
无数的信息量相互汇聚,最终送入她的头脑。
人类的大脑最多能获得多少情报?
人类的大脑最多能储存多少信息?
仿佛整个宇宙在普罗米亚的面前展开,如同深渊在世界之底伸出触须将其抓住。
女性在无望的挣扎后,她的躯体直接好像失去丝线的风筝那般直接坠地——
名为“普罗米亚”的人格开始解体。
丘比轻盈落地,此时居高临下之人又变成了它。
——人类是脆弱的。
——人类又是不屈的。
于是为了存活,新的人格开始在她的躯体里出现。
到目前为止,这些步骤对于丘比而言都极其简单,而导致它离开我这么久的原因是——
丘比在思考应该建构出怎么样的新人格。
而现在它已经有了答案——
藤丸立香所希望的人格。
如同打理花草的园丁,意识的剪刀开始动作。在花枝多的地方剪裁,在缺乏的地方引导——于是渐渐产生雏形。
那么藤丸立香期待的发展又是什么样的呢?
分析再定义,解释再梳理,无数的定义与反复的解释相叠,再是不断的细化。丝线最终织成精细而完善的布料,新的人格正式诞生。
在新的人格睁开眼之时,丘比已经离开。
而不久后的我和丘比有同样的想法,在花坛旁坐了一段时间后,感觉体力彻底回复,于是起身拿起手机。这时我突然发现了萩原研二打给我的很多电话,后来我哥也拨打了我几个,接着我又看到了那条普罗米亚越狱的留言。
我眨眨眼,开始回拨电话,结果那头的萩原研二很快接起了我的电话:“你现在终于看到了留言,我刚拨打你哥电话想要联系上你也不行,”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告诉了我一件极其荒谬但是确实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普罗米亚不知为何痛改前非,在逃狱后又进行了自首,现在已经重新入狱……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与她见面时总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没有阴谋的成分在内,总之警方这边再观察一段时间。”
这确实很奇怪,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也不清楚普罗米亚的真实想法。
和他寒暄完后我挂掉了电话,这时突然发现丘比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我回来了。】
之前一直不知跑到哪里的它又跳上我的肩膀,最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我记得我教过它回家时才需要说这句话,可能它记了一半。我最后也没有对它再次说明,只是揉揉它的脑袋——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