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吧, 藤丸同学,”坂田银时老师用尾指掏掏耳朵,“你是说你家绿植帮你把作业做完了, 所以想要重新问我要份空白卷。”
不愧是国文老师,坂田老师的归纳能力非常优秀。
我点点头。
“喂喂喂, 既然都烧糊涂了,那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来上学?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种青春期的少女,非要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就算装病在家玩游戏,银桑也觉得比现在说着胡话好太多,”他伸出手按上我额头, 温热的温度顺着微微粗糙的指腹传上我的皮肤,带来几分暖意,“咦?你这不是没有生病吗?”
我知道这件事令人难以置信, 于是拿出照片:“这是我家的绿植巴巴托斯。”
坂田银时注视了这张图片几秒, 接着转向我,“银、银桑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深渊的低语,看到了宇宙大爆炸。”
他连瞳孔都开始微缩, 显然受到极大惊吓。
我看向图片里的巴巴托斯,因为总觉得它头上什么都没有太秃, 我后来甚至还翻出了一顶圣诞节帽子给它戴上。那帽子稍微有点大, 戴上后遮住了它几只眼睛,但它似乎挺满意,就一直没取下。
我左瞧右瞧, 但无论怎么看都不能和坂田银时老师的话语产生半点共鸣。我想了想, 接着开始解释:“我昨晚教会了它平假名, 今早也带它学了片假名——五十音没有问题。其他汉字没教, 估计是它早上在看书的过程中自己学会的吧。知识点也都在上面,它在理解后就模仿我的字迹帮我写完了作业。”
“巴巴托斯真的在学习上很有天赋。”
坂田老师注视着我,当确定我确实没有在说胡话时,他又变回死鱼眼的模样,“真好呢~”
他最后懒懒地躺上靠椅,我注意到桌上有一本类似笔记本的小册子。
这时什么深渊的低语,宇宙大爆炸都被他抛在脑后,他发出了社畜的声音:“我也想要一只巴巴托斯帮我批改作业。”
我眨眨眼,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啊坂田老师,你的房租还欠着呢,房东让我来催你一声。”
听到我的话语后,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连毛都竖起:“老师我才不是这种一直欠着房租的不可靠大人呢,只是工资还需要再过几天才到。”
“好的,她还让我转告你——如果再把工资都花在柏青哥上,就滚出我的公寓吧。”
我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记得要还哦。”
看着坂田老师炸毛后整个人失去颜色的模样,我感受到一种类似按巴巴托斯眼球时所产生的快乐。
丘比用没有什么波动的眼眸看向坂田老师,似乎在分析什么。接着在转向我后,跳到我的手中盯着我。在我看向它的下一秒,它全身的毛炸起,看起来就像一个圆团。最后它微微歪头,所有竖起的毛都似乎低落地下垂,仿佛又失去了生机。
我没搞懂它想做什么,但总之很可爱,于是我忍不住揉了它几次。
“多的试卷全被我丢完了,”坂田老师看不到丘比,他可能觉得现在正摸着空气的我可能脑子真的不清醒,“总之藤丸同学你先回自己的座位上休息吧,不要想着再去问其他老师要试卷,更别给他们看那个巴什么斯的图片。”
“好吧,”既然坂田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异议,只是又强调了一句,“它是巴巴托斯。”
“对了,”当我看到丘比脖子上的御守时,我又想起我还有事情忘了做,“这个送给坂田老师。”
我把口袋里的御守拿出,递给坂田老师:“据丘比鉴定这是非常有用的道具——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这时他的死鱼眼似乎轻微睁大了一瞬,里面流光轻闪,我注意到他眼眸中的赤红依然是生生不息的火焰,仿佛武士能一刀斩出黎明的利刃。
他的刀似乎已经放在一角,但是我知道他在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