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笑一声后我哥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他现在其实很想把我丢出去,但是没有办法——我是病人。最后我看到他非常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立香,你真是没良心的小恶魔。”
然后他端起我的饭碗,拿起我的勺子,勺了一点食物,在我“啊”地张开嘴后直接塞了进来。虽然看起来态度粗暴,但事实上他勺的量合适,入口时又停顿了一会儿,所以我吃起来很轻松,并没有噎住。
我觉得这值得夸赞,于是对着我哥比了一个大拇指。睡过一觉后大脑渐渐开始清明,于是我又对我哥输出了一段夸人的小论文。
我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听完后对我露出了“我看看你还能瞎编点什么”的表情,但我发现他给我喂饭菜的动作又温和了不少。
吃好饭后,我哥把小桌端了下去,然后看到我拉开被子,直接下了床。
“你想干什么?”
“洗碗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家的碗不都是我洗的吗?”
“你省省吧,”我哥毫不留情地毒舌道,“现在这种状态去洗碗,没把自己弄进水池里都算幸运了。”
他又把我塞进了被子里,接着去收拾碗筷。
哇,这话说得可真过分。我从被子里伸出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将我自己往他的方向凑,直到他的手掌碰到了我的额头。
“降温了,”我侧过身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在目光相触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神不知为何闪烁了一瞬。他手中的碗没有拿稳,向下坠落,但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又被他反应迅速地重新捞起。
“难道我的发热传染给你了吗?”很少碰到我哥如此冒失的情况,于是我又起身把抽屉中的耳温枪拿出,正准备套上套子给我哥测一次温度时,我哥阻止了我。
“不用了,”他拿走了我手中的耳温枪,接着又把被子给我拉上,“我只是……刚刚走神了。”
发现我正震惊地打量着他后,我哥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睡觉。”
“……哦。”
老实睡觉是不可能的,只要我还有精神那睡觉就是绝对不可能的。
等我哥洗完碗回到房间,就看到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正好奇地盯着他。
我哥:……
他瞥开目光,走到座位上,正准备拿起书。结果就看到我卷着被子跑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抱。”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生病后是不是变得有点黏人?”
是吗?我想了想,觉得其实是因为带上“病号”的标签后,我哥会对我宽容很多,以至于我更想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就比如现在,从我哥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正在思考到底是把我丢出去还是让我去医院看看脑子,不过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最后连带着被子抱起了我,还有被我裹着的小安触手。
“其实,给你的御守里也包含着“早日给我找到嫂子”这样的祝福,”我隔着被子靠上他的肩膀。
“……这显然是诅咒,”我哥咬牙切齿地反驳我,接着又道,“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
“是吗?”我说道。我哥的怀抱非常有安全感,以至于我现在又开始犯困,“我其实想要看到你和嫂子扶持着一同生活下去,然后……反正哥你还有至少十个亿,买套新的房子,再买车,生下健康的孩子,最后儿孙满堂。如果你不想要这样的发展,那我就撤回。”
“撤回,”我哥非常坚定地说道。
接着他又问,“立香,那你呢?在未来的企划中,你在哪里?”
“唔……”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之后再想想怎么给小安一具身体,送走了他后我就一个人住在这座房子里,看着大家变得幸福。”
虽然我觉得看着别人的生活一点点步上正轨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但我哥却陷入了沉默,而小安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