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散思维。
——除了诸伏景光,暂时还没有人知道长谷川彻的家庭也有不幸的破碎情况,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不再有人和长谷川彻血脉相连。
尤其是趴伏在金发青年肩头的女孩突然双眼一亮,对着一个方向招手,兴奋快乐地大喊:“零爸爸!这里这里!”
相熟的名字让长谷川彻和萩原研二同时一愣。但也知道只是重名罢了,这很正常。他们六人中除了景光(Hiromitsu)和阿彻(Tetsu)名字选择的发音比较稀少外,其他人都是中规中矩。
比起他们那位正经认真的金发同期,这位「零」则是挂着浓厚的黑眼圈,黑发散乱,皮肤苍白身材瘦削,一副颓废到下一秒就要摇摇欲坠,非常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背着吉他包,拿着一大一小两杯饮料,以完全不符合自己外表的灵活走位躲避着周围的游客。
长谷川彻和萩原研二都下意识提起神,身为警校生的雷达哔哔作响。但也没有什么证据,更何况还带着一位才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怎么说也不像出来做任务的杀手。
大概是什么走颓废气质的地下驻唱歌手——现在很多年轻人就吃这一套。
“果汁。”诹访零将小杯装饮料递给眸中闪着光看向自己的小女孩——这和阿彻更像了,两人间真的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吗,萩原忍不住想——语气平淡,就连那双死鱼眼都没有任何波动。
“谢谢零爸爸!”
“我的呢?”来栖一骑忍不住开口问。
“没买你的那份。”
“可恶。”
两人的交流熟稔,关系亲密,但却又不像情侣那般紧密无间,更不像能生出来这样和两人都不太像的女儿的关系。但是小姑娘对两人的依赖又不像是被逼迫演出来的,那种信任感谁都能看的出来。
所以不是被杀手带来的虚晃一枪,而是收养的小女儿吗?
萩原研二不经讪笑。
是不是因为每次出校门都要出点什么事,所以他才会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型后遗症?
摩天轮三十分钟一圈,轮到他们时,天色刚好完全暗下。乐园里的每座岛都亮起了自己的灯光,将乐园的欢乐气氛彻底点燃。
长谷川彻像记忆中小时候那样透过玻璃往外看,夜空上浮现的是属于他和萩原研二的模糊倒影。他突然有些说不清的怅惘,也许自己一辈子都找不到杀害父母的凶手,或者说来不及替父母报仇,就已经在最终的战斗中牺牲。
褐发Alpha以前从不会这样想。
但当他看着幸福地趴在父亲肩膀上的褐发小女孩时,那种没由来的孤寂与酸涩却一点点吞噬了在胸腔里顽强跳动的心脏。
他也是曾经有过这般美好回忆的,也本能够、本该不必怀抱着遗憾去缅怀为数不多的相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没有父母留下的任何相片。哪怕再思念,也敌不过人类大脑的遗忘规律,他都快要记不清爸爸妈妈的长相了。
萩原研二注意到褐发青年的情绪不对劲,甚至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
Omega没有问「是否还好」、「你怎么了」这种无用的话语,这种话对于明显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用,甚至只会让他们强颜欢笑。
一种虚假的“我很好”,“我没事”。
他只是悄悄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安静地拥抱住陷入低沉状态中的青年。山茶花的清香并不浓烈,也不热闹,就是静静地陪伴在那里,随着夜空中模糊的影子一起。
摩天轮的包厢很大,固定得也很稳,至少不会因为走动而导致受力不均倾斜。
长谷川彻又不是真的遗忘了身边的好友,他带着没来得及掩饰好的沉寂转头看去,见萩原研二已经慢信息素一步来到他身前。
“01号研二酱仿生人随时为您服务哦~请问长谷川先生需要研二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