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伸直了腿坐在男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那么,说说你的打算?”
青天目溪源没理他,缓了好半天,仔仔细细把衣服整理好,然后腿软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拿掉他嘴上叼着的烟。
“我可以帮你还这笔账。”
又重复了一遍,雾气朦胧模糊了唇边若有似无的红,原本还带有几分生动的眉眼也恢复了冷清。
伏黑甚尔喉咙有些发干,甚至连对方说了些什么都没太听清,他舔了舔嘴角的伤疤,笑容轻挑。
“代价呢?”
说着把人往怀里一抱,手又不老实了起来,青天目溪源捏着拳头照着他肩膀死死锤了一下,结果被震得手臂发麻,偏偏对方连眼睛都没眨。
“在我腻味之前,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
想了想不太放心,又接了一句:
“男人也不行。”
嘘!!
“我可没那方面的癖好,说来说去,你把钱直接给我不行吗?”
这话理直气壮的,青天目溪源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鄙夷。
“我说过,不会便宜你。”
几十亿宁愿砸进赌场也不给自己,伏黑甚尔难得反思了一下,他真的有把人招惹到那种地步吗?
没有吧?
啧,不仅损失了一笔价值五亿的订单,还莫名其妙背了一屁股债,被迫卖身,财路也断了个干净,这趟真是亏大发了。
某人丝毫想不起自己当初在赌桌上是如何花钱如流水的,只能说自作自受。
……
夜晚的地下车库里,青天目溪源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眼神放空,时间仿佛被拉长,眨眼就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不期然和后视镜中的自己对视上,顷刻间,万籁俱寂。
好久好久,久到镜中本来熟悉的面孔也变得陌生了起来,一股无名的烦躁涌上心间,青天目溪源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几次握紧又松开,突然拿过旁边的摆件,用力朝着头顶的后视镜砸去。
玻璃瞬间破碎,稀稀拉拉的落的到处都是。
“咳咳咳!!”
猝不及防下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青天目溪源捂着嘴,怎么也停不下来。
头疼,胸腔内火烧火燎的难受,好不容易缓过劲,就感觉到从舌尖传来腥甜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眼,表情刹那间凝固,眼睛也迷茫的瞪大了。
血……
“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反应过来后颤抖着手去拿帕子,然后闭了闭眼睛,竭力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去哪儿了,管家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
电话一接通,那头青天目有希子的声音就迫不及待传了过来。
青天目溪源抿着唇,很快又恢复成往常冷静的模样。
“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有事吗?”
“我在你院子里,马上过来见我。”
自顾自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青天目溪源皱起眉,有些不太高兴,他的领地被入侵了,但又不能说什么。
清理掉血迹,又对着后视镜整理了半天衣领,随后才不紧不慢下了车。
这么晚,青天目有希子却依旧一身典雅的打扮,画着精致的妆容,端端正正坐在简单过头了的客厅内。
在看见青天目溪源憔悴苍白的面容后,她神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询问出声:
“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她对于自己儿子的情况一知半解,自从千叶优回去上学后就更是不清楚了。
青天目溪源换上拖鞋,语气平淡的回答:
“没事。”
说没事,青天目有希子就真的很自然的不再追问了,她肃着脸,转而提起这次过来的目的。
“你知道那个小贱种已经开始修习术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