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想看到他摇摆不定的话——”
光听脑海中的声音, 【太宰治】便能想象出同位体的表情,臭着脸的同时有点小得意。
“原来是叛逃吗……”神乐绮罗放空般地思索了几秒。
叛徒是需要处置的存在——这种事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不被同意的离职竟然算作背叛吗?
听上去好像不太好。
神乐绮罗语气中的犹疑叫【太宰治】感到扳回一城, 他轻哼一声:“这可不一定。”
高道德感的人注定背负更多枷锁和束缚,就像织田作为了小说和孩子们主动戴上脚镣——
“他和织田作不一样。”太宰治轻声反驳。
织田作的确放弃了杀人, 背弃了一直以来所习惯的一切,但那是为了理想,归根结底是内部驱动因素。
太宰治虽然不能理解织田作的想法,但这份果断令他感到无比神奇。
他也正是从这时意识到织田作是为自己而活、拥有真正灵魂自由的人。
而神乐绮罗……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构成对方的底层逻辑是“太宰治”。
就像一簇只为你绽放的烟花,绚烂耀眼, 一旦触目,便夺走你所有心神,再也无法挪开眼神——
他是一个奇迹, 一个只因太宰治存在的奇迹。
……
【太宰治】沉默半晌:“你自己相信吗?”
太讨厌了, 到底为什么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人?
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拥有这种特异功能。
【太宰治】抬眸看向神乐绮罗的瞳孔,这双眼睛看向他时温润得几乎淌着泉水。
他盯着对方微张的双唇,像是等待判决。
压根没注意到他九曲十八弯的心路历程, 神乐绮罗略作思考,紧接着轻而易举地下结论。
“既然如此, 那就叛逃吧。”
“……”【太宰治】不得不承认, “你说得对,他确实和织田作不一样。”
想当年他叛逃的时候还炸了小矮子的爱车权当给自己放束焰火呢!
但【太宰治】依旧不认同同位体将神乐绮罗视作理想国的行为,这何止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 而是把母鸡也放了进去。
况且, 神乐绮罗对同位体并非全无约束, 至少对方不希望看到“太宰治”越线。
既然如此——
他不甘心地问:“如果有一天, 我犯下比这次指控严重千百倍的罪呢,你要怎么做?替我掩盖罪行、抑或沦为共犯与我同流合污?”
【太宰治】越说越觉嘲讽,无论哪一种,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神乐绮罗缺乏自我人格的证明而已。
一个连灵魂都不坚定的人,又怎么奢求他拉住别人?
神乐绮罗无奈。
这个治像一只警戒的小兽,他朝前一步,小家伙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龇着牙后退一步。
“严重千百倍的罪、”
他不由得随太宰治的话语想象了一下他的治被千夫所指的场景……
不行,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脏发疼。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扣住太宰治的后脑勺,轻轻贴了贴对方的额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神乐绮罗怅然若失地想,治又该多痛苦。
他闭了闭眼,低低开口,仿佛不是说与他,而是说与自己听——
如果那一天到来,“我会代你受戒。”
刹那,太宰治呼吸一窒。
【目标阳光值+15(41/100)。】
【目标阳光值+15(56/100)。】
抓住同位体失神的瞬间,太宰治当机立断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用力勾住神乐绮罗的脖颈,凑过去,亲昵地在绮罗颊边蹭了蹭:“永远不会有那天。”只要你不离开的话。
“治!”神乐绮罗惊喜地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