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绮罗从没和我们说过……”
太宰治眼里浮现的讥讽逼迫他渐渐顿住话头。
“我——”
不等小田和也说完,条野采菊轻笑一声,开口:“小田君要听信少年犯的话嘛?”
太宰治眼球转动,视线锁定调笑着的条野采菊。
一股阴嗖嗖的凉意窜上脊背,条野采菊不动声色地压下,偏要拱火:“太宰君越狱的话,只能委屈神乐君成为主谋了。”
太宰治懒得理会他,执拗地对小田和也说:“带上她。”
“我会的。”
这次,小田和也没再试图求证什么。
鱼贯离开案发现场,异能特务科和军警各站两边,泾渭分明。
与谢野晶子的确早就到了,不过被军警扯起的警戒线拦在外头,现在见太宰治出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她走向异能特务科的车。
眼尖认出与谢野晶子包里的刀具,小田和也迟疑地问:“治疗需要用刀吗?”
与谢野晶子口吻淡淡:“我的异能【请君勿死】,只能治好濒死的人。”
小田和也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介意跟我回一趟异能特务科吗?”
与谢野晶子:“随你。”
因为太宰治承诺能让她脱离森鸥外,于是她答应太宰治替对方治疗三个人。
与谢野晶子摸摸头上的金属蝴蝶结:对她而言,去哪儿治疗、治疗对象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直到确认与谢野晶子上了异能特务科的车,太宰治才收回视线。
他不担心种田山头火的态度,且不说猎犬对他的指控大都不实,就算全部坐实,异能特务科也不会放过神乐绮罗这么好用的一枚棋子。
眼下的关键问题是,修改现实的能力究竟是什么?现在掌握在谁手里?为什么这个组织将矛头对准神乐绮罗?
巧合?抑或有第二次、第三次?
……
太宰治深深感到他的无力。
不仅仅生理上,更是对事态的掌控程度。
就像森鸥外只要愿意,看似偶然的一个举动便能牵制好几方。而他却做不……
如果只有太宰治自己,他或许选择见招拆招的新鲜感,但绮罗的存在使他的控制欲再三冒头。
太宰治在脑内梳理横滨势力分布和现下局势,通过田山花袋他得到了不少信息。
要怎么做才能在未来三足鼎立的横滨,安插进一股隐秘而不容小觑的力量呢?
或者继续走“咨询师”的路线,在横滨结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任何一方的有所动作都必然触动网……
正当太宰治开始真正规划未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这个世界的我竟然勉强算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竟然还提前遇到了十几岁的织田作……嘁、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