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能借你工具箱用吗?我领钟怀宇做点手工活儿。”
“锋利的工具不能碰啊,你要负责看好钟怀宇。”钟湛也是先约法三章。
“知道,我可从来没越界。钟旅,信你儿子哦。”
“行,那借了。我让你点儿,两个人算你一个人,还老规矩。”钟湛很大方的样子。
可人家并不想领情,“不要你让,上次你也说让,可后来你又找别的理由让我加倍补上了。就刷两次碗,咱们一次清账。”
这是实情,钟湛看一眼坐回来的苏禾禾,掩饰地“咳咳”两声,“哪儿那么多话,成交了,玩儿你的去吧。”
小豆子嘻嘻笑着,“爸爸,你不用装,妈妈早都知道你私底下在剥削我啦。不过我可没有告状,是我妈妈慧眼如炬哦。钟旅,你儿子可是很磊落的。”
小孩子说完,也不管他爸脸上的表情绷不绷得住,颠颠儿跑去大书柜那里,把长木箱子打开,对钟怀宇招手,“来呀,我帮你挑个趁手的工具,咱们自己做玩具。”
只要是男性生物,不管老少,都抵不住木工活的诱惑。
几根木条,一把迷你小锯子,一瓶胶水,小豆子就把钟怀宇打发得高高兴兴的。他自己拿本书就坐旁边,边看边监督,屋里一下就合谐了。
进来钟湛家里仅半个小时,钟澈和丛敏丽却已眼花缭乱,脑子反应也跟不上了。
这一家三口,所思所行和别人太不一样了。
无论是给孩子的自由和尊重,还是苏禾禾和钟湛跟孩子朋友一样的聊天方式。没有说教讲道理,有商有量不说,还能互相挤兑开玩笑。
特别是见到小豆子跟他爸都敢“钟旅”怎样怎样的,钟澈的观念整个被颠覆了。
他家里小辈儿要敢和长辈没大没小,他爸妈一个大耳瓜子挥下来是轻的,必定要说孩子给教坏没救了。而他也一直秉持着这个想法,坚信不移。
可现实对比是如此骨感,自家儿子跟小豆子一起,全方位地被碾压啊。同样块四周岁了,自家的还只会哭着告状,小豆子却头脑和手腕兼具。别说这个小的比不了,就是家里两个大的来,钟澈都觉着够呛能支应住一个小豆子。
坐回来还是不放心总往那边瞧的丛敏丽,还是憋不住指着那边说道,“禾禾,不能由着他们这么玩儿,一会儿满地木屑可不好收拾。”
“玩完了小豆子会带着钟怀宇打扫,他打扫得很干净,放心。”苏禾禾回道。
“我们家小宇没干过活儿,这么点的小孩子能行吗?”丛敏丽还是不放心。
“干多了就会了,谁不是从不会到会的。”苏禾禾还是漫不经心的。
钟澈回想刚才的父子对话,不可思议道,“钟湛,不会吧?你和小豆子刚讲的,是要他替你刷碗?”
“怎么了?我们家就这规矩,有求于人就要劳动抵账。”钟湛觉着钟澈有点大惊小怪了。
看着钟湛和苏禾禾,夫妻俩均是这很正常的态度。再看看一脸不大赞同的妻子丛敏丽,钟澈隐约悟了。
自己不如钟湛多矣,而妻子照比苏禾禾好像差距更大。所以两下里加一起差得更多,如此他孩子才拍马也赶不上钟湛家的小豆子吧?是这样没错了。
想明白这点,钟澈突然就不纠结了,他就不是硬拧着不放过自己的人。
他拽了下妻子,“你不是说要找弟妹帮忙吗?别总盯着孩子,赶紧说正事儿吧。”
这才提醒了丛敏丽,不大好意思地对着苏禾禾说,“禾禾,今天都二十九了,再三五天,家里兄弟姐妹也回来了。我之前单位不好请假,二房的大屋我昨天才收拾出来。
大伯母家房子太大,我一个人还得干三五天。你看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帮帮我呗?重活儿都我来,你就负责扫扫灰,擦擦家具桌椅就行。
咱们两个人两天就干完了,刚好来得及。都是一家子兄弟,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