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照这个样子,最多一年,外甥女就该回家了吧?
这么一车东西拉到家属楼下,引起的围观和轰动就可想而知了。
谁结婚也没见着这样买的呀。
有曹大姨跟着,看到的家属都过来帮把手往上搬。
看到杯子碗都是成套的,就两口人哪里用得了哟。
毛巾都是按摞来的,香皂一下就有十块儿,更别提那些过日子都不实用的物件了。
比曹大姨更强烈地,她们认为苏禾禾早晚会被钟湛受不了撵回家。
本来就是二婚头,还一点数没有地瞎花乱造的,钟营长再能挣,人也不能乐意吧?就钟营长想忍,钟家也不能同意。
这些人一天除了家务和打理菜地,最大的乐呵就是一起打听嚼舌。
前一天也都看到五楼刚搬上去的家具又给搬走了。问了才知道苏禾禾嫌不好看,又重新定了全套,花了整整五百八十块,这都能置办三个家了。
今天又见苏禾禾不要钱的成车往家搬东西。
从五楼帮忙下来,转头这些就都给宣扬了出去。
等晚上下班时,就连古大姐在家里坐着,都有人跟她打电话说了。
意思是她是钟湛的长辈,他新娶的媳妇儿不会过日子,咋能不管管呢?这样由着性子不知体谅男人挣钱不易的媳妇儿,教不会还是别叫进门的好。
钟湛现在一心娶人家,不叫进门是不可能的。
可古大姐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夫妻新婚情浓到白首到老,可不是靠开始的那点子喜欢就能维持住的。
这样下去,钟湛眼里又不是能揉沙子的,两夫妻能坚持多久呢?和曹大姨一样,古大姐也觉着一年顶天了。
虽然苏禾禾这里,他们这些长辈都不太满意,可离婚对钟湛也有不好的影响,于他长远发展有碍。所以这个婚要么不结,结了就要好好过。
想了又想,钟湛那个脾气,要真把苏禾禾喊来,怕是会适得其反。还是把钟湛叫来,好好劝劝,让他学着教妻才好。
这不,礼拜六下班,没能去刘家见媳妇儿,钟湛又被叫去了萧家。
这次萧占兴不在家,只古大姐在等着。
娘两个吃了吴嫂下的手擀面,等撤了桌,古大姐才拉着钟湛说这事儿。
可才委婉提个头,连正题还没说,钟湛却先不乐意了。
本来他是想今天从苏家回来和家里问,现在既然来了萧家,刚好。
“古伯母,你可别说了,人家花自己家里的钱,想怎么花我说得着吗?可别寒碜我了,我已经够没脸了。”
结婚就给了媳妇儿一千多点儿,转头人家大姨就给了一钱。
这还不算,从媳妇和曹大姨说话的语气里,就知道大头还在老岳父那里。再加上还有个疼妹妹入骨的哥哥,估计也不少给。
听说舅兄提了工程师后,又是在云疆支援的月工资和当所长前的老岳父一样了,他们翁婿舅兄,全是一百零一块。当然现在老岳父更是已远远高出他们了。
有这样不差钱还疼苏禾禾的岳父和舅兄,钟湛能不压力山大。
而他自己家里,光说了他妈要来,可至今都没说准日子,什么章程说法也没有。钟湛都想干脆跟家里说别来了,只当没这事,他对外说爹妈不管了,面子上还能好看些。
这边古大姐也诧异了,“不还没开始商讨婚事吗?这就给了?小苏家里哥哥不也没结婚吗?”
钟湛眼一翻,“人家疼孩子的可等不了。她大姨已经先给了一千了,明天我上门见岳父,说是嫁妆钱都准备好了,这才是大头。还有她哥,和我拿一样的工资,自己没结婚也不会少给。古伯母,你还想叫我和禾禾说少花点,我就等着臊死得了。”
古大姐也觉着这样确实没立场管人。
做为长辈也是要脸面地,“这不是你妈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