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蝴蝶突然闷哼一声, 然后身上泛起幽幽的蓝光。蓝光出现之后，蝴蝶似乎舒服了一点，紧接着他又露出了无比痛苦的表情。
苏真不清楚他具体是什么情况，总之只要把厉鬼收服, 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随着一声声“亡夫八号回家吧”的念出, 用猩红眼睛盯着苏真的厉鬼终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被苏真挂在脖子上的鲜红葫芦微微鼓胀起来。
成功了！苏真心中一喜, 下一秒她就感觉脖子一松, 是另外一跟挂脖子上属于亡夫一号的那根红绳断了。
“……”
苏真赶忙将亡夫一号的葫芦捡起来，发现除了绳子断了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松了一些。同时她心说这新来的也太霸道了一点，以前的亡夫虽然也会互相排斥, 但最多只是把另一个挤到背后去而已。怎么这个老八居然直接把前辈的绳子都弄断了？
耳边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苏真转过头, 就看见蝴蝶已经清醒过来, 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还好吧？”苏真难得主动关心他。
听见苏真的声音，蝴蝶猛地缓过神来,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厉鬼。
“你已经成功了？”蝴蝶问。
“嗯。”苏真抬手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新葫芦仙。
蝴蝶颇为警惕的看了一眼那个红色的葫芦，苏真问：“你怎么了？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
蝴蝶反问：“你没事吗？”
我有事也不打算对你说，苏真装作傻傻不知道的样子摇头，“我没事啊, 我刚才一直在忙着收服厉鬼。”
瞧她确实没事的样子, 蝴蝶心里莫名的憋屈。所以厉鬼是因为答应了苏真的求婚，所以只攻击他不攻击苏真吗？
虽然很憋屈, 但蝴蝶还是道：“这个厉鬼很厉害, 能把人拉入幻境……不, 不是幻境，说是梦境比较对。”
“怎么了吗？”苏真想知道蝴蝶在梦中的经历是否和自己一样，“你梦到什么了？”
蝴蝶干脆往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长案上，可惜这里没有水，他是真的有点口渴了。
“我梦到自己是一对道士夫妻的儿子，这对夫妻为了得到厉害的葫芦仙，就把亲生儿子的四肢打断，舌头割掉。之后又把儿子放在磨盘上，一点一点的将儿子磨成肉泥……”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发白，似乎依然能感受到梦中的剧痛。如果他这个时候看苏真，那么他一定能看到苏真的脸色同样很难看。
“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停循环的，一旦我死了就会回到最初，然后再一次经历一次。”他深吸口气，道：“那太痛苦了，梦中的我再也承受不了，于是选择自杀。”
和我的选择一样，苏真问：“自杀失败了？”
“不。”蝴蝶摇头，“成功了。”
苏真这下真的意外了，她还以为在梦中自杀的人会真的死去呢，原来不会吗？
然后他就听蝴蝶道：“我有感觉，如果是普通人在梦中自杀，现实中也一定会死去。但是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和怪物的区别不大，想死都难。所以在梦中每次自杀成功了，也会回到最初，然后再次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他说的时候情绪还算平稳，苏真听着就觉得疼。她忽然想到，自己的情况和蝴蝶差不多。如果她当时没有被黄表纸燃烧的火焰唤醒，估计也会和蝴蝶一样一遍一遍的经历那种痛苦吧。
……
当蝴蝶亲眼看见苏真把亡夫三号扛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先是怀疑自己在做梦，之后就开始怀疑人生，最后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原本精神状况就不稳定的蝴蝶现在更加不稳定了，他状若痴呆的看着苏真，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指着亡夫三号对苏真道：“所以说当初在白家老宅的时候，是你让他吃我的？”
“不对，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