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知道,你介意和男生谈恋爱吗?”
他微微弯着腰,眉眼温和而认真,语气不急不促,落在脑袋上的大掌似乎也具备了安抚人心的魔力,让人莫名就想顺着他的话安静放松下来。
“我……”
“咻!”
突然,一个足球往眼前飞过来,眼见着就要砸到头——
“咚咚咚!”
足球在地上反复弹跳。
而幼桑落入了一个宽和的怀中,清冽而淡雅的木香味从鼻翼间传来。
“没事吧?”
“喂!没事吧?”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前面一道来自宗政修,他在危急关头将她拉入怀中。
另一道来自——
“修,是你啊?不好意思没注意。”独孤晟说完又对幼桑臭着脸,“你个娘娘腔躲在修的怀里做什么?恶心死了!”
幼桑当场连连后退,“对不起!”
宗政修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晟,该道歉的是你。”
“我说了,不好意思。而且,不是没砸到吗?”
“还是说,你要我向娘娘腔道歉?”独孤晟昂起脑袋,“喂,娘娘腔,要我给你道歉么?”
“你……”
“不要不要!”幼桑慌忙扯住宗政修,“宗政,我没事,我们快回去吧。”
她特意压低了嗓音,祈求的语气听着楚楚可怜。
宗政修低头看了看被他拉住的衣摆,又对上他的眼神,微微叹息,“走吧。”
幼桑当即欢喜。
然而——
“咚!”
独孤晟拿过陪读江城捡来的足球,在宗政修和幼桑转身离开的时候,忽地一脚将足球踹了过去,砸在了他们的前面。
宗政修回头,对上的就是独孤晟板着的臭脸,“和我踢一场。”
“输了,我就给他道歉。”
“赢了,让他给我做一周的陪读。”
独孤晟直视着宗政修,手指却精准地指向了幼桑。
寂静之间,似有硝烟四起。
然而,下一刻——
“我拒绝。”宗政修神情不变,“纪桑不是赌注,我不会拿他出来赌。”
独孤晟脸色一僵,随后若无其事,“不过就是一个陪读。”
“那就比。”宗政修站直身子,“你输了,给纪桑道歉。我输了,我给你做一周的陪读。”
独孤晟:……
“这没有意思,我不需要你给我做陪读。”
“踢不踢?”
“纪桑,我们……”
“踢!”
**
足球赛开展得分外突然,但是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在校园里传播。
很快,当宗政修和独孤晟都找好队伍,操场的露天足球场中准备比赛一场时,整个足球场的四周都被看热闹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
就连在校医室里养脚的上官云霆都收到了消息,坐在轮椅上让陪读推着他去操场看热闹。
还不忘打电话给闻人烈,问他知道是什么情况不。
他打独孤晟和宗政修的电话没打通。
然而闻人烈哪里清楚,要不是上官云霆给他打电话,他还躺在床上自省呢。
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宗政修怎么出门了。
随后想到什么,当即抓起车钥匙往足球场去。
等他抵达足球场,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加油鼓劲声,听起来是比赛已经开始。
按理说这时候很难挤进去,但一看来人是闻人烈,学生们都很有眼力劲,当场给人让位置。
于是,闻人烈很快就穿过人墙,走到了最前排去。
第一眼看见的是在场上飞奔的红蓝双方。
随后视线逡巡,在计分板旁边找到了坐在小板凳上的纪桑。
上官云霆还没到场。
闻人烈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