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样的雪天出来穿得这般单薄,独自去购买食物。
那时候秦明哲就觉得她肯定是人生遭遇什么变故了。
因为若不是如此,谁会舍得让她落到这种境地呢?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但是她不肯说,秦明哲也不好多问。
怕问多了,她会烦他,警惕他,不肯他再靠近她。
虽然她看着一点也不厉害,像极了从前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流浪落魄到异国,没有了骑士在侧,不得不笨拙竖起盔甲试图自我保护。
但秦明哲也不忍心为难她。
好在他的温和有礼有效果,她慢慢也愿意试着相信他。
她在备考一所学校,同时也在找机会挣钱。
她会去餐厅弹钢琴,拉小提琴做兼职。
一开始秦明哲以为她缺钱,但后来仔细观察,却发现她并不是那么迫切地挣钱。她去工作,更像是要证明自己会挣钱似的。
秦明哲不好过分打探这一点,但不妨碍给她换一份工作。
当然他是以请她帮忙的名义。
“朋友家有些忙,小孩送到我这边,想让我帮忙找个会讲华语的钢琴老师,练练语言并学琴。你看你要是方便,能来当家庭老师吗?”
他认真且恳切,以请她帮忙,她能帮忙就是解决一件心头事的态度,而非是帮她的态度,反倒说服她接下了这份工作。
不过她不会每天来,每周三,周五和周末才会过来。
平时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但饶是如此,秦明哲也很高兴。
每见她一次,他就高兴一次。
哪怕她只是来这里教小朋友弹弹琴,说说话,忙起来也不会和他在花园走走。
可是只要看见她在,秦明哲就是高兴的。
只是他偶尔瞥见她失神时,眼里露出灰蓝色月光般的忧郁,也会忍不住为她难受。
她明明年纪那般小,是枝头鲜嫩欲滴的花,怎么会藏着那么极致的忧伤呢?
到底是谁,舍得叫她这般难过?
秦明哲有时候真想他们关系能够快一点亲近,亲近到她能向他诉说过往,诉说难过。
他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倾听,会安慰她,抚慰她,拥抱她,会想尽办法抹去她的忧伤。
像他见到她之后,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地那样。
只是,现实中撞见她的目光,他的大胆便如同不能见天日的阴暗般缩了起来。
他只能、暂且只能,只能先彬彬有礼,进退得宜,似个兄长。
只待日后——
只待日后,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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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着灰湖绿的小汽车离开,秦明哲又在门外站了好一会,这才嘴角带笑回去。
只不过,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被一通电话打破。
“什么?你要来我这?”
“不是要来,是我已经到了机场,快的话两小时能到你那望山别墅,你是在那吧?不在也没关系,本杰明在就行,我就先跟你说一声。”
“等下。”秦明哲喊住对方不要挂断,“我没记错的话W大已经开学了,也没有假期,你这时候跑过来做什么?”
说到这那边就叹了口气,“失恋了,出来散个心。”
“那你不要过来了。”
“???”
“失恋了就好好学习,机票我给你买最新一班回国的,直接打道回府吧。”
秦明哲语气很是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最重要是,他还真的让管家查票买票,一副现在就要将他送回去的样子。
那边被这操作弄愣,直到听到管家在报最新一班回国航班时间点,这才醒过来神,赶忙道,“不是大哥你闹哪样?我就是失恋想过来玩一下,你咋一点兄弟情都没有?难不成你那望山别墅金屋藏娇,给